秋欣猛然抬头,带着脸不可置信。茉雅奇渐行渐远,秋欣跪在原地,片刻后,毅然抹去脸上泪水,冲着大格格背影长叩首。
“格格这是何必呢?”宝笙扶着茉雅奇走进西配院,“就算格格有心帮苏公公,也不用留言于人前啊。今天处置那婆子事儿,都够惹人注目。”
“既做,就不怕人说,”茉雅奇面色平和,只有眉心微微隆起,“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暗房那头呢,石激起千层浪,瞒得时也瞒不世。”
“格格,”宝笙语气犹豫,踌躇半天才又道,“您当真要插手苏公公事吗?苏公公到底为何被落狱,咱们还不清楚呢。”
“二十多年,能是为什?”茉雅奇目光微颤,“苏公公于有恩,无论如何,要试试。”
刻俯身领命。
“大格格!大格格饶命——”骂人婆子被侍卫堵嘴当场拖走,拦人婆子瘫在原地,软成堆烂泥。
茉雅奇抬起头,目中似空无物,“从今以后,不想再在府里听到任何诋毁或是挑拨们兄弟姐妹关系闲话。若是你们管不好自己嘴,尽管来告诉,可以找人替你们管!再不则,缝上它们,百!都听懂吗?”
众人闻言频频应是,各个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直到大格格叫起,才慌乱起身各自散去。
“大格格,”见众人尽皆离去,秋欣才壮着胆子走到茉雅奇身旁,俯身而跪,“奴婢谢大格格做主——”
晌午,银安殿偏殿
四阿哥与张廷玉坐在处下棋,张廷玉拈白子,思索片刻后落子道,“照隆科多大人所言,偷看奏章之人该是出自畅春园侍卫军?”
“棉线质红色辫穗儿多是侍卫所用,”四阿哥落下枚黑子,“皇阿玛怕打草惊蛇,现在也没有公开追查。”
“只是根辫穗儿,真要查起来,涉及范围可是太大,”张廷玉端起茶壶,给四阿哥倒上热茶,“再说,
“不是替你做主,”茉雅奇打断秋欣话,“你今天也犯错,回去把你所作所为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伊尔哈,如何处置由伊尔哈做主。”
“是,”秋欣低下头,“奴婢不懂规矩,如何受罚都是应该。只是,大格格,奴婢还有事——”
“知道你要说什,”茉雅奇低头理理腰间香囊,“既已进王府,凡事就该以主子为重。什事能参合,什事不能参合,心里要有数。不要因为主子宽仁,就失做奴才分寸。”
秋欣身子颤,自觉听懂茉雅奇话中含义,原本满含希望眼神也渐渐黯淡下去,“是,是,奴婢明白……”
“苏公公那儿,”茉雅奇提步向前,没有多看跪在地上秋欣眼,“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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