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行闻言嘴角翘,“苏公公误会,咱家担任敬事房总管这多年,什责难没经受过。再说,伺候不好主子奴才,就活该受些教训,能替主子丢性命,也是他们福气,”说完,顾问行往苏伟耳边凑凑,压下嗓音道,“咱家如今担心,可不是那几个祸害问题。苏公公贯聪明,可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苏伟眨眨眼睛,时还未领悟,顾问行叹声,坐回身子道,“前朝宦官之祸,从先帝起就直是当朝者心中刺,苏公公这回可有数?”
苏伟原地打个寒噤,咽下口唾沫道,“不就是几个替主子顶锅奴才吗?万岁爷不至于想那多吧?”
“三人成虎,”顾问行两手搓搓,在竹几上点点道,“这事儿坏就坏在,当初内务府为交差,把几个奴才替主子办事,说成太监教唆小阿哥妄行。就算万岁爷心里清楚事情真相,但是对外,宦官牟利、
沉默半晌,突然冷声笑,“老十,你认识三教九流多,帮九哥探探雍亲王府底儿。咱们不管什朝野政事,专挖他们府里腌臜事儿。要花多少银子,九哥双倍给你。”
“咱们兄弟还谈什银子啊,”十阿哥还有些懵里懵登,“不过,四哥那人都快跟和尚似,府里统共就那几个家眷,估计挖不出来什吧。”
九阿哥嘴角弯,端起炕桌上茶碗抿口,“挖不出来,咱们就给他造几个!”
六月三十,畅春园
四阿哥在畅春园办差,苏伟领着库魁去给四阿哥提膳,刚出春晖堂,就看见迎面而来敬事房总管顾问行。
“顾总管,”苏伟率先行礼,顾问行浅笑着低低头。
“今儿倒是巧,咱家正有些事儿想询问苏公公,不知苏公公眼下可有工夫?”
“顾总管相请哪能推拒,”苏伟把食盒交给库魁,交代他去给四阿哥提膳,自己跟着顾问行路行至人烟稀少娘娘庙。
“这些日子王爷处理希福纳案,苏公公想必已耳熟能详,”顾问行引着苏伟坐到廊下竹几旁,“这件案子牵涉进不少内监,其中有很多都是从宫里出去老人,咱家也因此颇受万岁爷指责啊。”
苏伟眉心动动,面色倒是平常,“小明白顾总管难处,只是,此事着实棘手。在们王爷插手之前,内务府本以查无实据为由,将干皇子摘除嫌犯之列,单单确实希福纳家人讹诈罪名。可惜,万岁爷显然并不满意,这才把此事交到们王爷手上。不过,朝野上下也都明白,万岁爷虽然想给朝臣个交代,但也不能有损皇族颜面。这做主子都不能动,那就只能下面人遭殃。顾总管日子不好过,小们也是战战兢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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