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苏伟苏大公公,缓缓地吐出口气,松懈刚刚绷起神经,懒洋洋地靠回椅背上,“怎?本公公还等着呢,屠大人,不是说要收押吗?来吧!”
炷香后,苏伟和杨泰先后地走出顺天府衙大门。
库魁正好驾着马车赶到衙门门口,苏伟背着手走在前头,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杨泰重重地哼声,正想绕开苏伟往自家马车走去,却被人张口叫住。
“杨掌柜,”苏伟丝毫不顾忌周围来往行人,嗓门颇响亮地道,“刚刚在衙门里,你诬蔑吉盛唐烧你天和商号,念在咱们是属同行份上,不与你计较。不过,咱家到底是穿着补子出来,杨掌柜也是高门出身,这有些规矩该守还是得守啊。”
火遍北京城。”
“你——”杨泰抿紧嘴唇,不再跟苏伟争辩,转头狠狠地瞪着屠沂道,“屠大人,太过胆小可干不成大事!您当心算计着,算计着,把自己脑袋都算计丢!”
屠沂脸色又是白,人却没有再度后退,“杨掌柜,您也不要太过咄咄逼人。今儿这案子,不是本官推三阻四不想管,而是缺乏证据!只凭您句空话,就要将万岁爷和先皇后亲自晋升六品内监用刑问罪。这事儿别说是在顺天府,就是换到刑部,也是需要三思而后行。”
“好啊,三思而后行!”杨泰冷然笑,手中玉牌啪地拍到屠沂跟前,“那,先将嫌犯收押,待集齐证据再行查问,这总不会有所越矩吧?”
屠沂面色僵,心中立时猜透杨泰意图。看似后退步,实则殊途同归,待苏培盛进大牢,这证据与否,也就没多大意义。
杨泰左右看看围观行人,强行咽下口气道,“苏公公这话是什意思,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苏伟弯弯唇角,手摸摸身旁马鬃,“刚刚在府衙内,杨掌柜说,告状苦主没有向嫌犯行礼规矩。可是如今,天和商号案子已
坐在旁苏伟,暗暗攥紧茶碗,他倒是小看杨泰这个对手。以退为进,计不行再施计。屈打成招这环,把他和屠沂都套住,可这杨泰却在最关键时候跳出来。
“怎?”杨泰嘴角溢出丝冷笑,“这桩小事儿,屠大人还真想让家主子亲自过问?”
屠沂禀住气息,看苏伟眼,苏伟已经放下茶碗,“自是不敢,苏公公虽然身份特殊,但到底是涉案嫌犯,下官这就——”
“大人!”还是刚才文吏,又是脸惊慌跑入,这次连行礼都没有,直接跪下道,“大人,万岁爷刚刚传旨回京,雍亲王府禁足,撤消!”
屠沂屁股坐到差点儿翻倒圆凳上,杨泰瞬时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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