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扬起眉梢,八阿哥叹口气站起身,“不瞒先生,胤禩在脚下这条路上走太远。本来只是腔热血、心绪难平,如今却是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胤禩从来不怕什阴谋诡计,暗算陷害,只是怕脚下这条路,从开始就是不通……更何况——”八阿哥语气顿,话说到半,却未再开口。
何焯刚想出言安慰,有奴才路小跑着过来,噗通往地上跪道,“贝勒爷,侧福晋要奴才来传消息,张小主胎发动,已经挪进产房!”
天色微亮,八福晋从无边黑暗中醒转过来,金环听声音轻轻撩起床帐,温言劝慰道,“时辰还早,主子再睡会儿吧,昨晚睡得本来就迟,主子近来又总累得慌。”
“不睡,”八福晋撑着床板坐起身,面色暗淡,“这心里直慌慌,好像出什事儿似,闭上眼睛也不得安生。”
金环身子微微颤,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见八福晋看过来,忙垂下头不再出声。
吧,年羹尧在四川根基日深,也不能薄待年氏,再吩咐膳房每日给年氏添盅燕窝。”
“是,”张保俯身领命。
四阿哥立在原地缓口气,弯起唇角迈进卧房。
被折腾半宿苏大公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此时早已睡得云里雾里。四阿哥枕头被他拽过来垫在腰下,身上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只冬眠蚕。
四阿哥站在床边看半晌,眼见着天快亮,最后只得认命地和衣而卧,跟苏伟挤在只枕头上。
“这是怎?”八福晋蹙起眉头,“是不是府里真出什事儿?有话就说,不许支支吾吾。”
“福晋,”金环抿抿唇,踌躇片刻开口道,“府里没出什事儿,只是张氏肚子,昨晚发动。”
八福晋蓦地瞪大眼睛,瞬不瞬地看着金环道,“她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金环咽
好在夜色沉静,两人都深深地沉入安逸美梦之中。
八爷府
霜浓露重,初秋寒凉已经浸透石阶,八阿哥却似丝毫不觉,不顾奴才们劝阻,独自坐在正院长廊下,任身冰霜透进骨髓。
“贝勒爷,”得消息何焯举着灯笼走到八阿哥身前,挥手让奴才们退下,低下身子道,“贝勒爷潜心经营多年,几次大起大落都能谈笑置之,怎如今只因这时失意便自,bao自弃?万岁爷不过是时难以接受,更何况,太子入主东宫三十余年,想要连根拔起,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得多番思量。贝勒爷怎能如此沉不住气,这般为难自己?”
八阿哥微微抿抿唇,抬起头看眼何焯道,“先生所言甚是,只不过,胤禩郁郁不欢并非只因皇阿玛放置不理态度,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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