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古人诚不欺,”十四阿哥胤禵与兵部尚书萧永藻走在长春河畔,“这里别院造十分精致,从外看来古朴端庄,内里却处处透着尊贵。无怪乎,皇阿玛爱到江南来,织造、盐政这股子人当真会奉承。”
“会奉承也要有资本才是,”作为此次兵部随侍大臣,萧永藻倒没有时时侯在皇上身侧,“曹李两家如此受万岁爷看重,手将苏宁织造、两淮盐政都握在手里,为万岁爷奉承这点东西,还不是九牛毛嘛。”
胤禵浅浅笑,站在岸边杨柳下,望着潺潺河水道,“大人是只知其不知其二,皇阿玛六次南巡,
奇猛地惊醒过来,手拉紧肩上单衣,不觉间竟平白出身冷汗。
三月初八,辆马车借着夜色驶到九门提督府后门。门房听到声音前去开门时,只剩门口石阶上个污迹斑斑麻袋。
翌日,得消息齐世武、耿额匆忙赶到托合齐府上,见已经简单收拾过卫敏尸身,都倒抽口冷气。
“这是怎回事?”耿额皱起眉道,“难道是皇上发现卫敏常与们来往?”
托合齐摇摇头,命手下将卫敏尸体抬下去妥善安置,“若皇上当真想动咱们,不会从个小小侍卫统领下手。更何况,卫敏被套在袋子里直接送到府后门,摆明就是来示威。只怕,是太子殿下知道咱们在江南行事风声,才让人解决卫敏以示警告。”
“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懦弱,再这样下去,以后如何能成事?”齐世武坐到旁,气愤填膺地道,“早先拿弃车保帅威胁咱们,现在又兀z.sha卫敏。他只看咱们点错处,却全不顾这许多年维护之情。”
耿额抿抿唇,看眼齐世武后,走到托合齐身侧,“这次也是赖着殿下出手,不只压下景熙老匹夫奏折,还想出转移圣上视线法子。若没有殿下珠玉在前,咱们也无法借此在江南有所作为。如今,既然惹殿下恼怒,不如先把计划暂且搁置?”
“搁置?怎搁置?”托合齐神态清冷地坐到太师椅上,“你可知咱们筹谋是何等大事?旦搁置,露出些风声来,不知咱们要人头落地,就是殿下怕也自身难保。”
“就是,”齐世武接过话头,手拉耿额坐下,“你也不想想,此事若是成,殿下登基大宝,你便是从龙之功。虽说冒些风险,总比日拖得日,像案板上鱼样,随时任人宰割要好。”
耿额抿抿唇,皱起眉心思索片刻,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要能保得殿下平安登基,即便落谋反罪名,也总能对索相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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