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发哼着变调小曲,带着身酒气从饭馆出来,拐进小巷,路上巡视差役还跟他打声招呼。
“那遍青山啼红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圆,溜圆……”
“佟老板!”声招呼打断佟发唱词,两名年轻男子站在佟发身后,“们主人要见你,请跟们走吧!”
“你们主人是谁啊?”佟发蹙蹙眉,“凭什跟你们走?”
两名男子对视眼,从背后抽出麻
害姑母意图。嘉仪是太天真,太愚蠢,只是想着日后若能和姑母作伴,即便为妾也算不得什。而今,嘉仪已经知道教训,嘉仪不想进八爷府,不想个人面对全然陌生八福晋。姑母,嘉仪到底是您亲侄女,求您开开恩吧……”
“嘉仪,”乌雅氏蹙蹙眉,又看四福晋眼,陪着笑道,“让姑奶奶笑话,这孩子让养得娇气。”
四福晋叹口气,放下诗经看着嘉仪道,“贵妃懿旨已下,你名册也送进八爷府,如今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你当真受教训,日后做事就三思而后行吧。会遣几个有经验嬷嬷、丫头跟着你,你嫁妆也不会少,往后日子端看你自己立不立得住。”
嘉仪面上僵,膝间酸软,跪坐在地上。乌雅氏抿抿唇,看着女儿样子固然心疼,但终究没有说个不字。
佟发宏盛店开在余家胡同,离琉璃厂很近,这附近也都是些买卖新奇玩意店面,有潮商货源支持,宏盛店在这带是生意最红火。
佟发自身就是潮商出身,因本家在当朝权贵府上做事,自己在京城落脚。申文彦是少有运货入京潮商之,手中香料是远近闻名好质量。
佟发跟申文彦合作本是颇有默契,只是近来,朝廷放宽出海政策,佟发在潮汕亲戚也开始出海经商。虽说,门路比不上申文彦,但多少有些东西。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佟发边让自家人拓展货源,边又不舍得申文彦高档货品,遂边压价,边又借着自家势力,控制其他下家跟申文彦合作。
本来是切都掌握在佟发手中,谁知这蒙古来吉盛堂,竟全不把宏盛店放在眼里,私下就跟申文彦做起香料生意。
眼看着申文彦动和吉盛堂进步合作意向,甚至将近期好不容易运进京香料全都卖给吉盛堂,佟发忍不住。
雇些流氓痞子砸店,泼脏水是商人们贯爱用手法,虽说简单粗,bao,但屡试不爽。受害店铺大都只能忍气吞声,偶有不服气告到官府,往往也是无疾而终。更何况,佟发背后势力不容小觑,顺天府衙差们多少要给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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