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绰略思忖,回首指着桌上几盘点心道,“殿下晚上用夜宵,这几盘点心就是御膳房送来。”
太医点点头,躬身走到桌前,挨个尝点儿,又试试杯中茶水,“回皇上,这些点心与茶水并无不妥。”
康熙爷点点头,浓眉紧蹙,再回头去看太子,竟然已经睡过去。
“这,”梁九功转转眼珠,弯下身在康熙爷耳边道,“皇上恕罪,奴才愚昧,见太子症状,怎像是脏病啊?”
康熙爷略征愣,转头看向梁九功,梁九功慌忙跪下请罪。
报信儿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乾清宫,康熙爷连夜披着龙袍往驷马院而去。
毡帐附近已是灯火通明,傅鼐与恩绰按着太子,让太医号脉。太子兀自喋喋不休,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瞪圆眼睛被眼白充斥,前胸高高挺起,似乎有什东西要破体而出。
“这是怎回事?”康熙爷迈进毡帐,嗓音微微颤抖。
梁九功慌忙挡在康熙爷身前,“万岁爷,此处污秽,咱们还是在外等待吧。”
“你滚开,”康熙爷推开梁九功,走到简易床榻前。
,已然困倦至极。
个小太监提着食盒走近毡帐,被侍卫拦住,“哪个宫?拿什东西?”
“奴才是御膳房,给太子送些夜宵,”小太监低头道。
侍卫拿出银针,挨个试食盒中点心,打个哈欠道,“进去吧。”
“是,”小太监俯俯身,提着食盒进毡帐。
“罢,”康熙爷缓口气,又看看熟睡中太子,“你们今晚仔细看着点儿。明天早,将太子移至咸安宫,
太医跪在地上道,“太子脉象紊乱,但五脏并无明显病灶。如此症状,倒像发疯疾。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突然。”
“回禀圣上,”傅鼐按着太子只胳膊,只能略略地低头行礼,“太子近来直好好,奴才们严加防范,不敢让任何人随意接近。实在不知,太子怎会突发急症。”
“是不是饮食上出问题?”康熙爷坐到床边,太子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目无焦距,四处乱瞟。
“回禀圣上,太子饮食都有银针试毒,奴才们不敢马虎,”傅鼐与恩绰跪到处,低头禀报道。
“敢问,太子最后餐所用何物?”太医从旁道。
不远处树下,傅鼐与恩绰闪身而出,又很快没踪影。
月半,夜色浓重,皇宫里已片寂静。
阵轻风吹过,几只乌鸦卷着翅膀停在围墙上,马厩里吃饱喝足百里良驹打个响鼻,突然略微不安地蹭蹭蹄子。
像是种预示,又或是动物直觉,声长啸猛地划破夜空,惊醒整个皇宫。
“殿下,”恩绰带人闯进毡帐,太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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