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垂下眼眸,手轻敲额头。
傅鼐抿抿唇,继续道,“主子,这对咱们来说是拉拢年羹尧好机会,纳兰氏死,明相又病重,他跟纳兰家关系就更薄弱。”
四阿哥抿抿唇,点点头道,“你派人把恩绰叫进府里,有事交代。”
“是,”傅鼐领命而下,张起麟随后而入,“主子,苏公公信。”
热河民宅
梁九功在旁皱皱眉,顾问行并未发觉不妥,继续道,“四贝勒听闻皇上遇刺,嘱咐马尔汉大人注意蒙古带动向,加强边境防守。”
“原来如此,”康熙爷垂下肩膀,若有若无地呼出口气,“老八那儿多注意些。”
“是,”顾问行俯身领命。
四爷府
四阿哥拟好替太子转达奏折,接过张保递来茶碗,轻抿口。
起帐帘,“胤禛从来都是这样脾性,只是大哥不甚解罢。若说有所不同,兄弟间谁变化最大,大哥应该最清楚。”
乾清宫
康熙爷倚在榻上,顾问行躬身侯在旁。
“责其首、宽其从,倒真彰显仁德,”茶碗落在炕桌上,声脆响。
顾问行躬躬身道,“是奴才无能,八贝勒府上来往人数太多,到底是谁给贝勒爷出主意,还未查出。”
苏伟在床上睡得模模糊糊,个身影在黑暗中缓缓接近。
“谁?”苏伟脖颈凉,下意识地手摸向床里扁木盒,却摸个空。
“别怕,是,”熟悉温度附上苏伟额头。
“主子?”苏伟惊愕地瞪大眼睛,却怎也看不清眼前人。
黑暗中声轻笑,在苏伟脸上捏捏,“是不是想爷
“主子,”傅鼐迈进屋门,俯身行礼。
“出什事儿?”四阿哥向后靠到椅背上。
傅鼐上前步,压低声音道,“四川传来消息,嫁给年羹尧纳兰氏病逝。”
四阿哥眉头紧,“怎这突然?明相府有什动静?”
“明相府怕还没得到动静,”傅鼐垂下身子,“年羹尧尚未发丧,夫人病逝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
康熙爷手抚抚眉心,往后靠靠道,“老四那儿怎样?朕让胤禩处理凌普事,他可曾插手?”
“四贝勒并未插手,”顾问行低低头,“但四贝勒对八贝勒多少有些怨言,听奴才们说,两位贝勒在上书房外差点儿吵起来。”
“除此之外呢,”康熙爷皱皱眉,“老八日日应酬巴结大臣,老四与朝臣们可有联系?”
“四贝勒府上来往朝臣亦有,但四贝勒整日里呆在内阁中,很少见面。另外,四贝勒去过趟兵部,见过次兵部尚书马尔汉,再就无其他动静。”顾问行垂首道。
“老四见马尔汉做什?”康熙爷正身子,嗓音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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