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行之所以得皇阿玛重用,就在他忠心二字,”四阿哥收笔,拿起旁布巾擦擦手。
“爷说没错,”张起麟从旁插嘴道,“这事儿关乎储位争夺,师父跟梁九功不同,定会据实禀报。只不过,不知道皇上能信几分?毕竟,直郡王那儿洗得干二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伟晃荡着双脚道,“这事儿要想调查也不是无从查起,毕竟那多庄户牵连其中呢,总不可能各个都被灭口。到头来,还是看皇上想不想相信。”
四阿哥负手走到书架前,翻几本经卷出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皇阿玛心思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等过年关,给爷请几个和尚道士来,直郡王、太子闹得越欢,咱们府上就要越安静。”
张起麟有些愕然,看看苏伟,俯身道,“嗻。”
音道,“原是王钦与大管事马廉喝酒,偶然看到各处庄子账册,发现良乡今年收成竟然是空。马廉酒醉,被王钦套出蛛丝马迹,知道良乡是早被人控制。奴才这才连夜通知四爷门下属人,带上侍卫出京救人。”
“庄子被人控制?”顾问行蹙起眉头。
“可不是,”张起麟搓搓手臂鸡皮疙瘩,“后来,贝勒爷回府后命人审问马廉,才知道马廉是直郡王插到四爷府眼线,良乡庄子早就被直郡王盯上,就等着四贝勒查出账务纰漏,去良乡自投罗网呢。就是可惜,直郡王下手太利落,庄户们死死、跑跑,根本抓不到证据。光凭马廉面之词,也说明不什,四贝勒只好咽下这口气。”
“那何舟当真是直郡王派去咯?”顾问行沉下声音道。
“这个就不知道,”张起麟歪歪脑袋,“四贝勒好像也挺奇怪,可能是直郡王百密疏吧。但是这何舟直为直郡王办事是肯定,皇子们建府后,苏公公还见过这个何舟呢。”
张起麟领命退下,屋子里就剩四阿哥与苏伟。
四阿哥拿着经卷,卧到榻子上,静静翻看。
苏伟抿抿唇,踌躇半晌回身道,“主子,皇上都亲自提,年氏那边儿也该准备着。”
“有什好准备,”四阿哥翻翻书,“院子已经腾出来,把人抬进去就是。”
苏伟张张口,到嘴边话又咽
顾问行点点头,沉吟片刻,低声道“这事儿可是不小啊……”
张起麟抿抿唇,低下头喝茶,狐狸样眼睛中抹亮光倏地闪过。
四爷府
张起麟回东小院复命,四阿哥站在桌前写大字,相比之前凌厉透骨,此时已略敛锋芒,渐趋平稳。
“主子,这事儿可大可小,顾公公会如实禀告给皇上吗?”苏伟坐在榻子上,有些不放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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