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瞥诗瑶眼,轻叹口气,“嫁给四阿哥这多年,与他就像是同个屋檐下陌生人,除弘晖再无交集。其实,只要弘晖争气,又何苦平白地落自己颜面?若是求之不得,以后在府里,这福晋身份要往哪儿搁?”
“主子——”诗瑶还想要再劝,却被突然进门诗环打断话头。
“福晋,”诗瑶向福晋俯身揖,“宫里传来消息,直郡王福晋病逝……”
大福晋丧仪,直郡王身形消瘦,面色憔悴。长女被指婚蒙古,结发之妻阴阳相隔。再强势人,如今也不得不被拖垮精神。
苏伟跟着四阿哥与福晋前来吊唁,却意外地在直郡王身侧见到个熟悉人——隆科多。
大福晋轻轻地叹口气,向后仰仰身子,“明相事儿,爷总要惦记这些年情分,不要事事追根究底。八阿哥那儿,处好,说不定也是咱们份助力。”
“福晋说是,”直郡王抿抿唇角,“朝堂上事儿,爷会担着,福晋不要过多担心。等你身子好,咱们再同商量,雅尔檀那儿还得要福晋送嫁呢。”
“爷不要安慰,”大福晋将手附在直郡王手上,声音轻弱,“身子自己清楚。跟着爷这些年,爷对用心备至,妾身没有点遗憾。如今,妾身要先走步,只希望到那边能保佑王爷事事顺遂,平安如意……”
四爷府
诗瑶端着红枣莲子羹进内室,福晋靠在榻子上看书,见着诗瑶沉着张脸略有不满,“这般摆着脸色是给谁看呢?这些年是白教导你?也不怕被旁人看去给府里丢人!”
隆科多怎会和直郡王搞到块儿去?苏大公公万分不解。
在回府马车上,苏伟顿纠结,辫子揪下半根,却发现四阿哥没和他情绪同步,直是敛着眉目,沉默不语。
到府门口,四阿哥与福晋各自下车。
福晋向四阿哥行礼,正准备回自己院子,四阿哥开口道,“今晚叫上几个孩子,咱们
“福晋恕罪,”诗瑶慌忙跪下,“奴婢是看到诗玥和那个钮祜禄氏处有说有笑,心里厌慌……”
“诗玥和钮祜禄氏?”福晋微挑起眉梢。
“是,”诗瑶抿抿嘴,“那钮祜禄氏入府后不久,就总往诗玥那儿跑。奴婢听说,前阵儿她跟诗玥去东花园,还碰到贝勒爷呢。”
福晋略思忖,轻嘲地弯弯嘴角,“倒是来个不安分……无碍,反正贝勒爷想提拔李氏做侧福晋,如今刚好给她安排个活计,乐得清闲。”
“主子,”诗瑶略有不甘地往前凑凑,“近来,贝勒爷好歹不像以前似完全不沾后院门。您也抓抓机会,咱们就弘晖阿哥个怎着都单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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