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佟国维动作颇缓地躬下身子,“老臣以为,应先理清索额图所犯罪状,查清参与其事大臣,再根据罪情予以惩处。至于平时有所来往,只要在人情范围之内,自行陈述,便可不予追究。也省得番清查下来,杀敌千,自损八百。”
“恩,”康熙爷点点头,“此法深得朕心,索额图案,朕当初就不愿牵连太广,如今亦然。只要众臣晓以大义,未与索额图有所图谋,人情往来,朕概不予追究。至于调查索额图罪状事——”
“皇阿玛,”直郡王出列步,四阿哥身子紧,望向大阿哥背影,“儿臣愿为皇阿玛分忧,查清索额图所犯罪状,将相关党羽网打尽。”
众臣之中,直沉默纳兰明珠暗暗地摇摇头。
“大阿哥有此心甚好,”康熙爷语态淡然,“只是不日,朕既要北巡塞外,你等要随朕同前往,索额图事还是等朕回京后再行处置为好。”
四阿哥今儿心情不是很好,当初他挑三阿哥,也是想让他远离战局,不要挡皇阿玛路。如今索额图被抓,东宫时没有动静,他本也不想再提徐梦雷事,谁想三阿哥却不依不饶上。
“有劳三哥关心,”四阿哥寒脸色,“若不是三哥越礼——”呛人话刚到嘴边,四阿哥猛地感到身后股拉力,微回头,却见他们家苏公公蹲在他身后,拉着他衣摆左拽拽,右扯扯,面上副“很忙,别打扰”神情。
“弟弟府里还有事,今儿就不与三哥叙旧,告辞,”四阿哥略拱手,丝毫不顾三阿哥惊讶,转身拖着尾巴走。
裕亲王起殡,康熙爷悲伤几天,终于恢复政事。而此时,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首要事项,就是清除索额图党羽,查明索额图罪状。
“启禀圣上,”纳兰揆叙躬身道,“索额图结党妄行,在京中势力颇大,除额库礼、温待、邵甘等人外,臣查知光禄寺卿福康安,礼部侍郎周晋等亦常来往与索相府。”
朝堂
“皇上,索额图在满蒙八旗势力也不容小嘘,”工部尚书王鸿续上前步道,“镶红旗满洲都统阿昌阿,正红旗蒙古副都统布格俱曾在索额图门下行走。”
“皇上,臣亦有柄启奏……”
康熙爷高居宝座,神色不清,皇子间倒还颇沉得住气,只是四阿哥时不时望望为首听政太子殿下,心中五味杂陈。
“皇上,”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张玉书上前步道,“臣以为,处置索额图党羽事不可操之过急。索额图在朝三十余年,与之共事、来往宗亲大臣怕是恒河沙数,若要查处,必会动摇朝根基。”
“张卿言之有理,”康熙转头望向佟国维道,“佟老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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