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泪点从小就很低,这位极其漂亮先生没有任何怨言,还在肯定她,只是简单句话,就让她鼻子酸酸,她深呼吸,专心继续包扎。
“好。”
护士露出友善笑容,“先生,伤口暂时不能沾到水,多注意休息,不要吃辛辣食物,这条腿尽量不要使力过度,祝你早日康复。”
黄单手撑着床坐起来,“谢谢。”
护士提醒黄单去打破
安抚两个老人,章名坐在台阶上抽烟,他抬起头仰望天空,扯出个沧桑笑容,“陆匪,放心吧,会照顾好你爸妈,尽全力让他们晚年过好。”
年过去,又是年,章名陪着老两口,再也没有见过陆匪。
陆匪在哪儿呢?也许他已经死,死在某个角落,孤独而又悲凉,又或者没死,正在满世界去寻找他梦里出现那所高中,高105班,他疯狂坚信着,只要他走进教室,就能看到坐在第排爱人。
疯辈子,比清醒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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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岁,个头发白大半,另个瘦脱形。
当天晚上,陆匪跟章名喝大醉,他们喝酒时候没有交流,是闷声杯杯往肚子里灌,喝完就趴在桌上痛哭流涕。
最亲人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感觉太痛苦。
可无论今天多难受,多绝望,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落下,再升起,日复日,就那熬下去吧。
会熬到尽头,那时候生命也就终止。
黄单醒来还是躺在医院小床上,只不过给他处理伤口不是三哥,是个护士,他眉心拧起来,越拧越紧。
护士抬头时满脸错愕,“先生,你怎哭?”
黄单紧闭着眼睛,泪水打湿苍白脸颊,他嘴唇轻微哆嗦,声音沙哑,带着清晰哭腔,“很怕疼。”
护士是实习生,她看青年哭那痛苦,心里就非常自责,连忙边道歉边放轻手上包扎动作。
黄单安慰道,“跟你没关系,你做很好,是自己问题。”
九月号早上,天才蒙蒙亮,陆匪就离开家,他给父母留张纸条,说他要去寻找大关高中,还说季时玉在班上等他。
陆父陆母过来看到纸条,都震惊说不出话来,儿子疯,他跟那个孩子之间相差九岁,怎可能是同班同学?这不是疯是什?
章名接到陆父陆母电话就赶过去,他没有要叫人找陆匪意思,而是说,“伯父伯母,陆匪这几年过不人不鬼,他除能呼吸,和死没有什两样,你们就放过他吧。”
陆父陆母老泪纵横。
章名喉头发哽,他忍忍,终究还是红眼眶,哽咽着说,“以后给你们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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