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说,“别人送。”
“哦。”
黄单唇角翘翘,“很喜欢,谢谢舅舅。”
聂文远刚巧就在这时转过身子,将小外甥抹笑收进眼底,他瞳孔缩下,拿着书手指轻微颤抖。
上次打小外甥,聂文远那只手颤抖个不停,按住都没用,而这次虽然也颤抖,感觉却截然不同,不是恐慌无助,是亢奋,无法形容程度。
聂文远眉头皱皱,还是没回头,“舅舅给你。”
黄单抿嘴,似是笑下,他把盒子拆开,拿出里面随声听,天空颜色,手掌大小,不重,“没有磁带。”
聂文远说,“这边有。”
黄单顺着男人视线望去,才发现书架第二层左边有两个格子里摆满磁带,他记得之前那里直放着书,自己还去翻过。
没有多说什,黄单走过去,在排排磁带里拿出盒,摁开随声听开关把磁带放进去。
妈聊文远下个月生日事吗?想问问会在哪儿办,要是在家里,他们就早点过去。
结果硬是没聊到那块儿去,聂友香又打电话,这次开门见山,也不扯些客套话。
吴奶奶说还不知道,“文远没提,过天把问问。”
聂友香把听筒放下来,心里生出个古怪想法,觉得问吴妈,还不如问小儿子,她起身去屋里把皮箱子拿下来,翻出只玉镯。
聂家没儿子,原本应该传给儿媳,代代传下去玉镯就落在老大聂友香手里,她收藏很好,之前还在犹豫是给女儿当嫁妆,还是给儿媳。
黄单在聂文远住处待到月底,几乎同进同出。
吴奶奶也不当着黄单面儿数落,就在背地里唠叨,擦个桌子,倒个水都能唠叨个不停,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成孤寡老人,被人嫌弃,也
书房里响起首《伤心太平洋》,歌词开头就透着股子让人说不出来心酸,好像每个字都带着沉重感觉。
“离开真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或者孤独人无所谓……”
黄单关掉随声听,拿出磁带换盒,第首是《见你就笑》,歌声很温柔,也很好听,像是在说个甜蜜蜜故事。
书房里气氛缓过来。
黄单靠着书桌听歌,“舅舅,这个不便宜吧?”
现在聂友香另有主意,她寻思文远生日那天,把这玉镯给送出去,等于承认他是聂家人,两家之间关系没准能更近些。
要是文远不肯收,就让小儿子转送。
黄单刚走到聂文远书房就打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看到书桌上放着个蓝色盒子,跟桌上笔墨纸砚格格不入,“舅舅,这是什?”
聂文远在书架前整理书籍,没回头,“随声听。”
黄单哦声就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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