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有脚步声，没有回应，齐放意识到不对，他扭头，看到来人后眼睛微微
睁，“张舒然，你怎
在这？”
黄单站
位置在病床和门口中间，“你爸爸还好吗？”
齐放放下毛巾，“就是你看到这样，他是个植物人，不知道什时候能睁开眼睛。”
他笑
下，“你还没告诉
，你为什会在这儿，别说是巧合，看你满头大汗，明显是奔着来。”
黄单看过去，“记得你之前在院子里跟说过，你说你有个姐姐，从小就很喜欢画画
黄单神经末梢骤然颤，“在哪儿？”
胡娟说她想想，“不行，舒然，怎都想不起来。”
黄单让她再想想。
胡娟看黄单那认真，心想事情可能很严重，她就接着想，上课想，下课还在想。
到第三天，胡娟上着课，她突然啊声，“舒然，想起来！”
人知道他是黄单哥哥，甭管是亲，表，堂，还是认，总之是个哥哥。
黄单有天换个人脸，他只是时兴起，可等到他把那人脸配上齐放发型，以及身形上面，竟然很适合，点都不突兀。
想到某种猜测，黄单手里铅笔掉到纸上，他拿起来转几圈，藏在毛线团里面那根线被他拽住。
黄单把速写本翻到另页，快速画齐放，没有络腮胡他，面部轮廓下子就明朗起来，同样是刀削眉毛，眼皮也是内双，眼睛形状偏长，眼尾弧度往下走，眉眼带着英气。
只是跟林茂被换人脸有点点不同，除眉毛里没痣，五官略有细微差异，还少些正直和善良。
讲台上屋里老师正在写着公式，粉笔头断掉在他皮鞋上，班上鸦雀无声。
那堂课是胡娟顶着张通红脸站着听完。
黄单跟她道谢，下课就去找班主任请假，连宿舍都没回，直接问班主任借几十块钱，跑到学校门口等好半天才等到辆车。
市里XX医院住院部，黄单挨个病房敲门找，他在里面那间找到人，光看背影就知道没找错。
病床上躺着个中年人，齐放在拿毛巾给他擦手，以为是护士，就说，“爸刚才又动下眼皮，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要醒？”
平时齐放蓄着络腮胡，别人跟他说话时，注意力都会放在他络腮胡上面，很难去留意他眉眼。
顿顿，黄单握住铅笔，在齐放右边眉毛上画颗痣。
原来是这样……
黄单盯着画上人，大脑飞速运转，把前后线索全都抖出来，用最短时间把无用剔除，剩下全都清晰起来。
同桌胡娟睡觉，她揉着酸麻手臂，随意瞥眼后就咦声，“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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