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以前在火车站
任务里被向东告知，文青那副样子是在装睡，耳机里根本没歌，呼噜声也是假，他这会真不确定对方究竟有没有睡着。
烛火不知何时被风吹灭，陈仰昏昏沉沉之际，猛地睁开
眼睛，他瞪着趴在文青身前人影，毫不迟疑地开枪。
里奥被击中后脑勺，他身子晃
下，青白脸转向陈仰，双眼赤红。
“跃哥……你杀
吧……”里奥控制不住地龇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咔”声音，饥渴感让他分泌出大量唾液，从合不拢嘴里流出来。
陈仰神色沉，里奥感染尸毒，什
时候事？
这就是被现实世界深深伤害过，不再喜欢现实世界文青会死，他这早就为找乐趣让自己热爱任务。
文青在墙头晃啊晃，姿态惬意又愉悦：“找啊找，找到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好朋友。”
陈仰起先只当文青是在唱歌，直到文青重复后半句“你是好朋友”，他才知道对方是在等他回应。
“嗯。”陈仰道。
文青对陈仰伸手，直勾勾地看着他：“好朋友？”
：“到现在为止，是不是还是只有知道你不叫李跃，而是叫陈仰？”
“这个队伍里是。”陈仰把口香糖放进口袋里，他在任务开始当天就把真名告诉文青，原因不明，那应该和情感无关，但他情感丢失。
无所谓，他们后来还是好友，老战友。
文青满眼期待：“那们是朋友？”
陈仰：“是。”
是在打小敏时候……陈仰眉心拧，不对，那时候里奥没受伤。
文青还躺在床上，陈仰想办法转移里奥注意力：“你去拿汽油路上遇到王先生？”
里
陈仰回道：“嗯，好朋友。”
文青冲着墙下大喊，笑容灿烂：“你们都听到吧！有朋友！”
僵尸们想吸干他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陈仰陪文青吹个多小时夜风才下来。夜里，三人轮流值班。
里奥排在第个，他去门口窝着去。陈仰坐在椅子上，随时准备出击，而文青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塞，嘴里发出呼噜声。
“阿仰。“文青喊出个称呼，风把他刘海吹乱，他本能地用手去捂额头胎记。
陈仰嘴边烟轻抖，他含糊地“嗯”声。
“阿仰！”文青跟个找到小伙伴孩子似，遍遍地叫喊，“阿仰！阿仰！阿仰！”
陈仰深吸口烟，缓缓吐出来，这是他重置前认识文青，和他重置后认识没有什变化。
朝简说文青没重置过，于是陈仰知道文青那些灰暗人生和社会关系不是规则给他安排，而是真，他脑子里记忆都是真，现在陈仰也亲身验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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