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小孩,他叫M,”文青摇头晃脑,“M在孤儿院长大,四岁时候被户人家领走。”
“于是他有爸爸,妈妈,还有个姐姐。”文青微笑,“多幸福美好新旅程啊。”
陈仰啃口苹果,沙,不脆,绵绵,他不喜欢吃,觉得糊嗓子。
“那户人家想要个儿子才收养M?”
文青点头又摇头:“M妈妈不育,他姐姐跟他样,也是收养。”
陈仰刚要摆出回避态度,文青就把抓住他手。
“昨天才回国住进这儿,时差没倒好,今早犯低级错误忘关房门,床头姐姐就这凑巧让你看到,缘分啊。”文青几乎快要哭。
“好好说话,别再演。”陈仰挣脱开他手。
文青突兀地大喊:“决定!”
“决定什?”陈仰脑阔疼,他还不如在家撸狗发呆。
鬼使神差地,陈仰朝那个方向走几步,他停在房门口往里看,冷不丁地跟挂在床头照片打个照面。
那是张遗照。
尺寸很大,占据大半个床头,极其瘆人。
照片上女孩和客厅那个相框里是同个,文青姐姐。
陈仰猛然回头,文青站在他身后,不知站多久。
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问题。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解绑身份号,个念头都没动?”陈仰想到种可能。
文青单纯地反问:“为什要解绑?”
陈仰说:“结束啊。”
“为什要结束。”文青再次反问。
陈仰把嘴里苹果咬碎咽下去,这跟他想象有偏差。
文青神秘兮兮:“有个故事,直找不到听众。”
“现在找到。”他说。
·
不多时,陈仰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拿着洗干净苹果,文青坐在他面前地毯上,两条腿盘着,很惬意。
讲故事轻松氛围在他们中间展开。
两人都没说话。
正当陈仰想要打破诡异局面时候,文青忽然笑起来:“那也是姐。”
“就是你看到那样,她死。”文青嘴边弧度很大。
陈仰以前在意朝简家庭情况,后来就不在意,至于其他人,他直都没有窥探欲。
家家有本难念经,那不是故事会,是人生,别人人生。
陈仰无语会,把皮球踢给他:“为什不要结束?”
“就是不要结束。”文青把叉子扔,他静止般坐几秒,激动道,“有新游戏盘,你等着去拿,们玩游戏!”
陈仰扶额,文青做他邻居真是……他感觉自己时间会被对方扒走,思念揪心感也会因此压住。
说不定转眼朝简就回来。
陈仰起身去卫生间,他正要进去时候回下头,对面是文青房间,门是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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