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稍微动
下，脖子上
手就会收紧，他没办法，只好
像是有什
在推动着所有人。如果这整个世界是部电影，那就是现在进度条在往前走，距离结局越来越近。
陈仰昏昏入睡之际，朝简突然睁开
眼睛。
“怎……”陈仰刚开个头就被股大力压住，朝简趴在他身上，抖着手摸他脖子。
陈仰把后面话说完整：“怎醒？”
“做个噩梦。”朝简把脸贴到他跳动动脉那里。
陈仰咬着烟忘抽，这刻他记忆里李跃变得模糊，孙文军渐渐清晰起来。
这让陈仰有种错觉，他主治医生本来就是孙文军，直是孙文军，而李跃压根就不存在。
陈仰仓皇结束通话怔怔靠在床头，直到只手伸过来，接住快要掉到他身上烟灰，他才恢复神智。
“烫到没？”陈仰赶忙将朝简掌心里烟灰拍掉。
“没有。”朝简把陈仰手臂拉开，身体蹭过去，脑袋埋在他脖子里面。
“伤得很重。”
陈仰完全没印象，他像对待烂肉毒瘤样，将那块记忆挖掉，现在那里空荡荡，干净是干净，就是寸草不生，片虚无。
这就叫所谓创伤并发症，人体防御功能引起间接性失忆。
“小仰仰，你现在过得好吗？”孙文军忽然问句，口吻像老朋友问候。
陈仰被攥着手贴在少年胸口，仿佛只要他稍微动动，就能摸到对方心脏。
少年发梢蹭得陈仰很痒，他脖子还被箍着，躲也躲不开：“梦到
头没？”
“没。”趴在他身上人沉默会，“都是血，很多血，你对笑，问你为什笑，你又开始哭。”
陈仰说：“只是噩梦而已，你刚做完任务还没缓过来。”
这安慰话站不住脚，身上人从来不会被任务世界血腥残酷影响。
朝简翻身躺回原来地方，手没有从陈仰脖子上拿开，他就那睡过去，面上没什血色，额角全是冷汗。
这系列动作气呵成，自然又熟练，好似做过无数次。
陈仰愣半天：“后天要跟孙文军碰面。”
回答他是均匀呼吸声。
陈仰表情很古怪，以前抱着他这位很反感孙文军，还极度不待见对方盆栽，现在竟然这平静，情绪没起来下，也不过问碰面原因。
身边人都在改变，只有还是老样子……陈仰摇摇头，也在变。
“挺好。”陈仰说。
“那就好啊。”孙文军笑，“那就好。”
电话里静下来。
只聊这小会，陈仰就很明显地感受到孙文军变化，不是表面上，是心境。
几个月没联系，俊雅温柔正值壮年孙文军像是变得沧桑垂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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