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等完成
再说。”向东咬着烟摸下巴，“送
个件完不成任务，可能还要再送，到时候
想办法。”
陈仰蹙蹙眉心，没等他再捋捋头绪，中年快递员就已经扔第四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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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陈仰抓到单号。
蝉叫得刺耳，陈仰心里很平静，该来总会来，他没想过自己会送哪层快递，因此抽到第六层不会让他感到失望，有只是接受。
凤梨替陈仰担忧，虽然六楼不是顶楼，可也很高，目前最高。
“帮，谁来帮帮！”中年男人抬起头，整张脸已经腐烂生蛆，两只没眼睛黑眶对着向东，“帮帮……”
“你先等着！”向东说完就跑出去.
向东赤着上半身出来时候，陈仰立即看手机，用时五分多钟。
“怎
在里面待这久？”陈仰问道。
“有突发情况。”向东先把单子给中年快递员，之后才返回陈仰那里，透露老奶奶和他儿子事。
脸上坚信寸寸裂开，渗出来是浓黑死气，他屁股坐到地上，迷茫地拿掉嘴边烟。
向东趁机说：“你妈给你熬中药，闻到吗？”
中年男人痴傻地摇摇头。
向东脱T恤扔上去。中年男人无意识地拿起脚边T恤，股陌生又熟悉中药味向他袭来，他像是被什东西撬开脑袋，扒掉皮肉，嘴里发出凄厉至极嘶吼：“啊啊啊！”
两行血泪从中年男人眼里流下来，他想起来。
“东哥，怎办啊？”凤梨拽老大裤腰。
向东啐口：“妈得。”他绷着脸跟陈仰说，“没碰到那个厉鬼，你小心点。”
陈仰点点头就要往居民楼走，背
凑过来几人听个全程，脸色都白度。
“又多个鬼。”凤梨呢喃，“楼里到底有几个鬼啊？”
陈仰思虑不是鬼数量，是向东答应老人家事：“你对鬼许承诺，会很麻烦。”
“没办法。”向东吞云吐雾，“形势所逼。”
陈仰说：“不过这条支线完成，说不定会有线索。”
那天他趁他妈去代收点给他拿快递就偷跑到天台抽烟，因为身体原因死在下楼途中。
生前他不想回家，觉得他妈很烦，总是唠唠叨叨让他吃中药，说什吃药病就好，都是假，病根本好不，他妈还管这个管那个，他不要回去。
那个想法在他死后成阻止他回家恶念，仿佛在说“你不是不想回家吗，那就别回去”。
而他妈上不来，也是因为那股恶念，因为他不想见到他妈。
他死以后，直觉得自己要往下走，应该往下走，直往下走，却不知道为什，现在他全都知道，他想回家。可他永远到不楼，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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