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
，”奥尔说，“
打算找个汽车行里
活计，那就可以上馆子吃饭……”
“再过九个月，你就有老婆孩子。”
“告诉你，不会有。”
汤姆说：“你真是个聪明小伙子，奥尔。你头上反正得挨
顿揍。”
“谁会揍？”
“，祝你们走运，”看守人说。
“也祝你走运。再见。”
卡车慢慢地绕过那个大土墩，便到大路上。汤姆照他先前开过原路开过去，经过青草镇，再往西到九十九号公路，沿着那条铺好公路往北走，向贝克斯菲尔德开去。他开到市镇郊外时候，天色渐渐亮。
汤姆说：“你到处都看见些馆子。那些地方都卖咖啡。瞧，那边有个通宵营业馆子。管保他们预备十加仑咖啡，全是热！”
“唉，别说，”奥尔说。
“他们还可以再睡。”
奥尔在另边爬上车子。“爸和约翰伯伯爬到行李上去，”他说，“他们打算再睡觉。”
汤姆把车子向大门口开去。看守人从管理处出来，拿手电筒在卡车上照照。“等等。”
“什
事？”
“你们销号吗？”
，又停住。
“你真该死，奥尔！”汤姆嚷道。“电瓶没电。”
奥尔气冲冲地说：“他妈，没汽油，叫怎发动马达给它充电？”
汤姆忽然格格地笑起来。“嗐，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反正总是你错。你得去摇摇才行。”
“告诉你，这不能怨。”
“要揍你人随时都有，”汤姆说。
“你觉得就因为你……”
“你们别吵，”妈插嘴道。
“是跟他开玩笑，”汤姆说，“故意惹他生气。可是
汤姆转过头去，咧着嘴对他笑笑。“，看你很快就勾搭上个姑娘。”
“那又怎样？”
“他今早上不高兴呢，妈。他可不好惹。”
奥尔气恼地说：“打算快点自找出路。个人如果没有家累，要闯出条路来就容易得多。”
汤姆说：“再过九个月你自己就有家，看见你到处胡闹。”
“当然。”
“那，就把你们划掉。”
“好吧。”
“你们知道往哪边去吗？”
“，们打算到北边去试试。”
汤姆下车，从车座底下找出摇把来。“那就怨吧，”他说。
“把摇把交给，”奥尔抓住那根摇把。“把电门关上，别让摇把打断胳膊。”
“好吧。你快摇。”
奥尔用力把摇把摇几转。汤姆小心地开开电门，机器转动，哗啦哗啦、轰隆轰隆地响起来。他踏在油门上脚抬起来，使响声小下来。
妈爬上车来坐在他旁边。“们把收容所里人全都闹醒，”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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