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听见什声音,仔细听,又什也听不到。”
“你只不过是心神不定,”那个憔悴人说。他站起来,走到外面。过会儿,他又向帐篷里看看。“天上有大块乌云飘过。看准会打雷。他身上发痒就是因为这个——有电。”他又把头转到外面去。另外那两个人都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外面。
凯西轻声说:“他们都发痒。那些警察老在说,他们要来把们打得落花流水,把们赶出这个县。他们以为是个头儿,因为
肯叫那个娃娃饿死吗?”
凯西感伤地说:“希望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希望他们明白,只有这种办法,他们吃肉才有把握——哎,他妈!有时候不免寒心。简直寒心透。从前认识个人。坐牢时候,他被抓进来。他要组织个工会。工会已经成立起来。后来治安维持会把它破坏。你猜怎样?就是他原来出力帮助那些人把他抛弃。大伙儿都不理他。都害怕人家看见自己跟他在起。他们说:‘你走吧。你在这儿对们有危险。’哎,老弟,这可真是使他伤心呢。可是他却说:‘只要你懂得这个道理,也就不会难过。’他说:‘比如法国g,m吧——凡是那些想出g,m主意人都被人砍掉脑袋。事情总是这样,’他说,‘那是理所当然,毫不稀奇。你干这种事情,又不是为开心。你是为不得不干才干。因为这是你本分。你看看华盛顿吧,’他说。‘把g,m搞好,后来那些王八蛋却跟他作对。林肯也是样。也是那班人嚷着要杀他。理所当然,毫不稀奇。’”
“这倒不像是开玩笑话,”汤姆说。
“不,当然不是。这个坐牢家伙,他说:‘总之,你尽你力量干就是。而且,’他说,‘你只要注意这点就行:每次前进步,也许会倒退点儿,可是决不会完全退回原处。这是可以拿事实证明,’他说,‘这想,干这种事就很有道理。这就是说,表面上看来好像是白费力气,其实是不会。’”
“这是空谈。”汤姆说,“老是这套空谈。就拿弟弟奥尔来说吧。他老在外面找姑娘。此外不管什事他都不关心。过两天,他就会勾搭上个姑娘。白天老想着这件事情,到晚上就去干。什前进、倒退,或是往旁边走,他都概不管。”
“当然,”凯西说,“当然。他只是在干他不得不干事。们大家都是这样。”
坐在外面那个人拉开帐篷门帷。“他妈,受不啦,”他说。
凯西朝外望着他。“怎啦?”
“也不知道。浑身发痒。像猫儿似着急。”
“,那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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