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秋季，他每天吸烟量，都超过以往每年。
戚以潦点燃
支烟，口腔里血水沾上
尼古丁味道，他阖下眼，喉头攒动着偏头，目光穿过漂浮烟雾，落在小院坟包上面。
那处栽种着低矮灌木，围绕着坟包。
章枕捡起铁棍，发现三哥看那里，他浑身僵僵，像做错事小孩怕被家长训斥。
坟包是上周才挖，里面是沈家老夫人骨灰坛。
“是小白被囚那些天监控视频，”戚以潦没瞒他，瞒不住，“被
毁。”
章枕掉头就去找铁棍，猩红着眼冲过去。
戚以潦伸手：“给。”
章枕攥着铁棍，手指关节冰凉。
“阿枕。”戚以潦喊，他鼻息里血腥气更重，心跳也慢下来，身体不适让他眉间布满阴鸷。
第三轮，九十二个。
第四轮……
第五轮……
“克制”
戚以潦露在袖口下小臂肌肉紧绷到抽动，扯下沉寄把发丝。
有规律，透着失控边缘人最后次自克制。
否则，他会杀人。
戚以潦丢掉脏领带，他把下滑袖子卷回去，捋起散落黑发，粗声喘几口气，口中充斥着浓郁铁锈气味。
茭白身上那些伤，普通人不太能完全看出来分别都是怎
造成，他能。
知道是回事，看对应画面则是另回事。
这周沈寄进食都是强行灌，要他吃得多排得多。
小院粪桶撤，没有厕所，也光秃秃，只有坟包周围栽植物，可以用来遮蔽脏污。
沈寄要在毫无遮挡地方排泄，要去坟包那边植物丛里，能挡挡他排泄物，他二选，选后者。
坟包那里
章枕手颤抖，他慢慢把铁棍递给三哥。
像是交出，能让他报仇雪恨武器，和他是否能活下去希望。
戚以潦接过铁棍，扬起，对着沈寄尾椎大力挥下去。
沈寄来不及吼叫，就痛昏。
戚以潦丢掉铁棍，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跟烟盒，这是他今天第三包烟。
“砰砰”声再次响起。
那块地已经被血迹染成深红色。
旁边章枕戴着拳套，半天没出声。沈寄被沈而铵人送来西城已经有段时间，直都是他们过来练拳脚，练完让医护人员过来看看，保证沈寄不死，来日方长。
三哥今天是头回来。
沈寄说什，把三哥刺激到。章枕脑中想到种可能，呼吸快起来，牙齿咯咯响。
戚以潦在来这里路上，收到些监控画面，是他叫去查沈寄书房人查到。
画面里都是，
戚以潦口血涌到喉咙里，他弯腰去抓沈寄头发，继续将对方头往地上按。
第轮，七十个。
第二轮，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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