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头传来脚步声,比平时要沉。
沈寄这时很疲,没看出老友异常,他也没心思提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笑话,只昂昂首。
戚以潦问道:“老太太严不严重?”
沈寄手上都是他母亲血,刺得他头晕,眼底发红:“情况不太好。”
戚以潦沉默片刻,沾着烟草味唇动下:“这样。”
路。
婚必须离,还得快。
“也是赶巧。”老太太佛珠拨得很快,“妈刚给你们扯离婚证,齐子挚那边就联系妈,既送走灾星,铵铵又能回来,这是举两得事。”
老太太在尾声念声,阿弥陀佛。
沈寄听完老太太所言,什也没说,只是砸掉客厅那尊大佛,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去找小白。”戚以潦说。
沈寄对着老友背影喊:“阿潦,帮把他带回来。”
戚以潦没回应。
背后响起惊呼。
沈寄回头看去,气息声骤然停。
老太太从轮椅上摔下来,头上被佛像碎块划破很大块,血流不止.
小年夜沈家乱。
沈寄站在手术室外,他刚和陈铭通完电话,人还是没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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