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你不会用自身
条件，白瞎
这帅气样儿，大二，竟然
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说起来就不高兴。”
陈又脸黑，那就别说，真，
也不高兴。
房里静下来。
陈卫东话说多，犯困，会儿就睡着，没睡多久，他问翻来覆去儿子，“你后背长疮？”
陈又记不清是第几次翻身，“还是回自个屋吧。”
里面传出陈卫东声音，没睡，“进来吧。”
陈又躺到竹席上面，抓走老爸手里扇子扇扇，“怎
不开电风扇啊？”
陈卫东丢过去个凉枕，“十点以后，这个房间就很凉快，电风扇开着不记得关，容易着凉。”
陈又翘着腿，“不是可以定时？”
陈卫东，“……忘。”
再把张张代表动漫说给对方听。
把椅子拉开，陈又坐上去，两条腿抬起来，往书桌上架，嘴里哼起《双截棍》，“岩烧店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店里面妈妈桑茶道有……”
“常钦，别往脖子上吹气，痒。”
他回头，后面别说常钦，鬼都没有，只是电风扇吹起自己碎发，在脖颈上轻轻扫动，像是有温热呼吸拂过。
操！
他把电风扇搬到椅子上，调整方向后定时，耷拉着脑袋离开。
最低档风吹着，陈卫东身上热汗慢慢吹干，他没睡意
陈又说，“还奇怪呢，怎有时候跟个智障样，现在找到原因。”
“臭小子，你爸这是老！”陈卫东追忆过去，得意洋洋，眉目间还有几分傲气，“想当年，你爸可是全乡第个大学生，不知道是多少人榜样，就连你妈，看到你爸都脸崇拜。”
“后来你爸去练散打，那更不得，知道教练怎说不，他说你爸是百年难得见奇才，就是为散打而生……”
陈又抖动肩膀，“哇，好厉害啊。”
“那是，”陈卫东也翘起腿，抖抖，“你也不看看，你这脸，这身材，不都是你爸给。”
陈又捂住脸，咬牙切齿，“妈逼，告诉过你，长相，特征，住址，学校名字，都回来两天，你为什还不来找？是全都忘记吗？”
他发出细小呜咽，心里很难过，“常钦，你要是把忘，等死，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这算。”
十几平米房间里，电风扇呼呼声持续不断，陈又总是感觉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抚摸着他身体，亲吻他嘴唇，他分不清是真是假，像个精神病患者，疯子，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说笑笑，还会做出拥抱姿势。
比起抑郁，精神错乱才是最恐怖。
陈又受不，他煞白着脸去敲对门，“爸，想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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