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知道，真
不知道，……”
男人语无伦次，赤红双眼里有着懊悔，愧疚，悲痛，他身上散发低落气息能勾起别人内心深处最柔软
男人没有转身。
陈又皱皱眉头，提着心靠近，他正要绕到男人前面，就发现对方身子在颤动，肩膀也是，好像是在哭。
说实话，黑灯瞎火，有个男人在树底下哭，其实挺渗人。
陈又舔舔发干嘴皮子，“喂。”
男人压抑着，哽咽说出几个字，“对不起。”
恐怕不是精神分裂那
简单……
那些个声音，为什会在他脑子里面？
自己又为什会对陈又有
种说不出来感觉？想躲开，却控制不住去靠近。
在沙发上躺
会儿，头没那痛呢，阎书就进去书房开电脑，他正在写报告，毫无预兆就拿车钥匙出门，又回医院，直奔宿舍楼。
快九点，宿舍楼嘈杂声并没有消失。
客厅，阎书有种这里全变错觉，他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烟盒跟打火机，啪嗒点根烟，垂眸抽起来。
“大佬你要坚强点，不管发生什，们都要微笑面对世界。”
“做人，罩着你，以后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你要带去哪儿？是带回家吗？”
“不会让你个人，你下黄泉，会陪着。”
陈又懵逼。
怎嘛，你没头没脑来句，完全不懂你指是哪件事哎，“为什要这说？”
男人却仍旧在重复那三个字。
陈又吞咽唾沫，他绕过去，借着稀薄月光发现男人满脸都是泪，时之间不知道该什好。
哭什啊，这些天被玩被搞都是啊，你虽然会儿变个样，可是再怎变，你还是你啊不是？
串门，给家里和另半打电话，看电视，挺闹，不到熄灯都没办法安静下来。
陈又趴在床上睡觉，床边手机就响，他迷迷瞪瞪看到号码，瞬间睁大眼睛，不得，目标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没有多想，陈又就匆忙穿上外套出去，到对方说那个地点。
樟树成排站在道路两旁，它们看日出看日落，看雨看花看雾，总是孤零零，不跟街坊四邻亲密。
陈又走到背对着他男人那里，“你给打电话是有什事吗？”
“喜欢你，是真喜欢，没有骗你。”
“爸爸，爱你。”
是谁在说话，又是跟谁说……
阎书愣怔坐着，指尖灼烧爬上他神经末梢，蹭地下着，他猛然回神，低头去看时候，发现那根烟已经燃尽，两边手指都烫出块印子。
他将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后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头疼快要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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