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自己如同是顶着某种阻力,向前走得越来越费力,阻挠她不是强压,而是向后拖曳。她瞧瞧凯洛格,只见他也像是顶着狂风在走。她觉得他们就好像……现
就不愿意去干活,而且他还需要领薪水,但别人却不能要求他去把电话维护好。”
“走吧。”她说。
“要是你累话,们可以休息会儿,塔格特小姐。”
“没事,们没时间休息。”
“这就是们所犯最大错误,塔格特小姐,有些时候,们应该别那拼命。”
她无奈地笑笑,踏上根枕木,用自己脚步做回答。他们继续上路。
踩在枕木上行走很是吃力,可他们沿着铁轨侧试着走走,却发现更困难。细碎沙石混合路面非常绵软,如同既非液体、也非固态某种物质,在他们踩踏之下向四周滑散开来。于是他们重新走回枕木上,感觉仿佛是踩在河中央根根木头上面。
她想到,人们修建横跨大陆铁路时,心里想是成千上万英里距离,可这五英里突然间变得如此漫长,而三十英里之外分支站点现在看来已经是遥不可及。这张联结着两个大洋铁路和电力网,此时居然要靠根电线,靠部生锈坏掉电话——不会是这样,她心想,它应该依赖于种更强大、更精密东西,它所依赖是人们头脑之间联系,而那些人们明白,根电线、列火车、份工作以及他们自身和他们行动,所有存在这切都绝对不可或缺。旦失去这些头脑,这台两千吨重火车就只能仰仗她双腿。
累?她思忖着。赶路就是再辛苦也还有分价值,也还是笼罩在他们周围片死气沉沉之中小片真实存在。在个不明不白空间内,在片暧昧土地上,在团欲动又止迷雾里,这种努力感觉是实实在在,那就是痛苦,只是痛苦。唯还能证明他们并没有停息下来就只剩下疲累:他们周围依旧还是那空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表明他们是在不断地前进着。对于那些鼓吹宇宙毁灭才是终极理想说教,她向无法理解,并且也轻蔑地不予接受。这就是他们心愿达成之后那个世界,她想。
铁道旁出现绿色信号灯,便有个可以让他们走近和越过标志,但它在这片影影绰绰晃动之中,还是无法让他们松口气。就如同那些虽然已经消失,但光亮却还存在星星样,它似乎也属于个早已消亡世界。绿绿光圈在空中闪着亮光,表示轨道畅通,在等待着车到来,但四周却没有任何动静。她心里在想,那个宣扬不动便是动哲学家是谁来着?这,也正是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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