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们停多久吗?”她在他们向下节车厢快步走去时候问。
“不清楚,”他回答说,“醒过来时候,车已经停。”
他们走遍列车前前后后,连个侍者都没有找到,餐车里没有服务员,司闸员和列车长踪影全无。他们偶尔对视眼,始终什都没有说。他们听说过弃车事情,听说过车组人员为反抗被奴役,会突然集体失踪。
他们从列车端跳下来。四下静悄悄,只有风打在脸上。他们敏捷地爬上火车头。车头大灯如同只手臂,向着无尽黑夜兴师问罪般地直伸出去,驾驶室内空空如也。
面对眼前这令人震惊场
开门,探身出去,望向前方列车。在长如带状钢铁躯壳中,有几个车窗亮着灯,但她没有发现人影,看不到有人活动迹象。她把门用力关,回到自己车厢里开始换衣服,动作突然变得镇静而迅速起来。
她按铃没有人理会。当她匆匆走过邻近车厢时,已经把恐惧、茫然和绝望甩到脑后,心想着要尽快采取行动。
旁边车厢小隔间里不见侍者,下节车厢里还是没有。她急忙穿过狭窄过道,依旧不见个人,但有几个车厢门却敞开着。乘客们坐在里面,有些已经穿好衣服,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用诡秘眼神看着她冲过去,似乎知道她想要干什,他们直在等着有人来,好把他们不去应付事情给处理掉。她顺着这趟死气沉沉列车继续向前走去,奇怪地发现路上都是亮着灯包厢、打开车门和空荡荡走道:没有人挺身而出,谁也不想带头多事。
她跑过列车上唯节硬座车厢。这里部分乘客累得七倒八歪地睡着,醒着那些人则动不动地在座位上蜷着身子,像是面临打击动物,呆呆地毫不躲闪。
她在硬座车厢门廊处停下脚步。只见个人正打开车门,探身出去,向黑糊糊前方张望,并准备纵身下车。听到脚步声,那人便转过身来看着她。她认出这张面孔:他是欧文·凯洛格,就是那个曾经对她提职建议表示谢绝人。
“凯洛格!”她惊呼起来,仿佛在沙漠中突然看见人,如释重负声音里透出惊喜。
“嗨,塔格特小姐,”他回答道,吃惊笑容里带着丝难以置信愉悦——还有渴望,“不知道你在车上。”
“过来,”她这命令语气仿佛依旧把他看成是铁路员工,“看来这趟车是被冻结。”
“没错。”他答应道,马上变得服从起来。
他们就像听到岗位召唤,彼此心领神会,用不着再有多余解释——在这列车上几百号人里面,他们俩似乎自然而然地就成危难中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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