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不是让个女人来玩。他料想她是个继承家业,骄纵无比,凭着她名声和女人姿色作资本,眉毛拔得光秃秃浓妆艳抹女人,就像是百货商场女主管那样。
他从列长长火车最后节车厢里下来,离米尔福特站站台还有很远段距离。在他周围,满是铁道副线、货车车皮、吊车,以及不断喷出蒸汽,从主轨道沿着峡谷山坡直延伸下去,人们正在那里铺设新线路路基。他顺着副线向车站走去,然后便停住脚步。
只见个女孩站在节平底货车装载堆机器设备上面,抬头向山谷望去,缕缕头发在风中四下飞舞。她那件朴素灰色套装像是层薄薄金属,包裹着她站在洒满阳光蓝天之下苗条身躯。她姿态轻盈,于不经意间将她高傲纯粹自信表露无遗。她在观察着施工情况,眼神专注而执著,充满对自己明察秋毫能力欣赏。看上去,此时此地乃至整个世界都仿佛为她所拥有,仿佛陶醉和享受便是她天性。她脸是活跃而有生命力智慧生动体现,这张年轻姑娘脸上有着个成熟女人嘴巴。她似乎对自己身体毫无意识,只是把它当做个绷紧工具,随时依照她意愿,为她服务。
假如他刚才问过自己,他心目中是否有过他所希望看到女人形象,他定会说没有,然而看见她之后,他知道这便是他心目中形象,并且已经在他心中埋藏许多年。但他看她目光并不是像看个女人那样。他全然忘记自己置身何地和来此目,他顿时陷入孩子样喜悦里,陷入这出乎意料发现所带来兴奋之中,令他感到惊讶是,他意识到对于自己所看见东西,他难得这般真心地喜欢,喜欢得如此彻底而毫无保留。他带着浅浅笑容,如同在看尊雕像和幅风景那般,仰起头望着她,他感受到只是眼前愉悦,是他从未体会过最具美感愉悦。
他看见个道岔工走过来,于是用手指,问道:“她是谁?”
“达格妮·塔格特。”那人答句,继续往前走着。
里尔登觉得这几个字似乎击中他喉咙,他感到股气流先是让他窒息,过阵,才缓缓地涌入他身体,带来种沉甸甸,把切都吸得干干净净沉重,让他动弹不得。他异常清醒地明白自己是在什地方,明白这个女人名字以及它所代表全部意义,但这切像潮水样向四周退落,并形成股压力,把他作为这道圆圈意义和本质,独自留在中央——对他来说,唯真实就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欲望,就在此时此地,就在阳光普照着那节货车车厢顶上——二话不说地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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