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点你在
说完之前就会明白
。但首先，想让你回答个问题：假如你明白自己为什
受到压迫，你怎会……”
尖厉
警报声骤然响起，仿佛是枚火箭带着长长细细尾烟腾空而去。警报声持续小会儿便降低下来，随后，声音便持续高低交错地起伏着，似乎被吓得喘不过气，拼命想叫喊得更大声些。这是工厂极度痛苦尖鸣和求救呼喊，就像个受伤，还勉力撑护着灵魂身体哭喊。
里尔登觉得他听到警报就跃向门口，但发现他还是晚刻，因为弗兰西斯科冲在他前面。弗兰西斯科在阵同样惊悸反应下，飞奔向大厅，拍下电梯按钮，却片刻也不等，便从楼梯冲下去。里尔登跟在他身后，看着电梯指示灯，他们和电梯同时下到大楼半。这个铁笼子在层刚刚停止抖动，弗兰西斯科已经头扎出来，向呼救地方奔去。里尔登自认为跑得很快，但他无法跟上这个在红光与黑暗间飞奔而过迅疾身影，无法跟上这个他讨厌而又仰慕不已公子哥。
从鼓风炉侧面低处孔里涌出液流并没有发出火红颜色，而是像日光般白炽耀眼。它沿着地面流动，胡乱任意地蔓延分岔；它流过片潮湿水汽，亮闪闪得让人想起清晨。这是
因为他们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把他们无能和需要——是他们对你需要——当做你受折磨理由，想想这是多无耻。你愿意接受它吗？你愿意付出你无比坚忍和巨大痛苦，去让毁灭你人心满意足吗？”
“不！”
“里尔登先生，”弗兰西斯科声音郑重而平静，“假如你看到阿特拉斯神用肩膀扛起地球，假如你看到他站立着，胸前淌着鲜血，膝盖正在弯曲，双臂颤抖，但还在竭尽最后气力高举起地球，他越努力，地球就越沉重地向他肩膀压下来——你会告诉他该怎办？”
“……不知道。他……能怎样？你会告诉他什？”
“耸耸肩。”
金属撞击声变得参差不齐，听不出节奏，不像是机械在运作，倒像是某种有意识脉动在伴随每次突然而强烈响音，渐渐升高，然后戛然坍落，在齿轮微弱呻吟声中慢慢散尽；窗户玻璃不时叮叮地振鸣。
弗兰西斯科眼睛关注着里尔登，如同是在研究弹痕累累靶子上子弹轨迹。这轨迹并不明显：桌子旁边瘦削身体昂首挺立，冷冷蓝眼睛什都不表露，凝视着远方，只是那不屈嘴角露出丝痛苦。
“接着说，”里尔登努力支撑着自己，“继续吧，你不是还没说完？”
“不过是刚开始。”弗兰西斯科话音凌厉。
“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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