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信号变。”
她又惊又怒，还没说话，司炉工窃声笑着说：“上星期，大西洋南方
那个什
特别破烂儿被晾在副线上两个小时——就是出
错。”
“这是塔格特彗星号，”她说，“彗星号从来没晚点过。”
“这是全国唯
没有晚点过。”司机说。
“总会有第次。”司炉工说。
司机惊愕地转过身。她问话听上去像是命令，不是乘客那种业余好奇。她站在那儿，手揣在口袋里，衣领竖起，在寒风吹打下，几绺头发在面前飞扬。
“红灯，女士。”他说，用大拇指向上指着。
“亮有多久？”
“个小时。”
“
们不是在主轨上，对不对？”
。
她尽量去思考，但音乐依旧萦绕在心中，总是能听到，是饱满和声，如同某种执拗脚步，无法停下来。她恼怒地摇晃着脑袋，把拽下帽子，点燃根烟。
不能睡，她想，她要坚持到明天晚上……车轮发出有节奏撞击声，她对这声音已经熟悉得可以充耳不闻，但这声音却成为她身体里种安详……在她熄灭香烟时候，她知道自己还需要根，不过，她想还是等分钟，就几分钟，然后再去点燃它……
她睡过去，然后，突然惊醒，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但她明白定出什事：车轮停下来。在夜晚幽蓝灯光下，列车无声地停在那儿，影子模糊。她瞧眼手表：不该停车啊。她向窗外望去，列车静静地停在空旷原野之中。
听到有人在过道另侧座位上移动着，她就问：“们停下有多久？”
“这位女士，你不懂铁路。”个乘客说，“全国上下信号系统和配车员是最不值钱。”
她没有掉头搭理那个乘客，继续对司机说：“如果你知道那个信号灯坏
“没错。”
“为什？”
“不知道。”
列车售票员开口：“觉得们不应该被导入到副线上，那个切换装置有问题，而这个东西是彻底坏。”他冲红灯扬扬头。“看，那个信号灯是不会变，觉得它是完蛋。”
“那你们在干什？”
个男人漠不关心声音回答：“大约个小时。”
那个男人睡眼蒙眬，吃惊地看着她，因为她跃而起，冲向车门。
外面，是寒冷风，和空旷天空下空旷绵延荒野。她听到野草在黑暗中瑟瑟作响。远处，她看见站在机车旁人们身影，在他们上方，个红色信号灯高挂在夜空。
她迅速走过排排静止车轮，向他们走去。没人注意到她走过来。车组人员和几个乘客聚在红灯下，他们已经不再说话，似乎只是在平静中等待着。
“出什事？”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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