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在课间有
小时
空当，她打算趁着走廊上还空空荡荡，去卫生间洗掉手指上烟味。当她见到玛雅走出来时，便停住
。玛雅手指流着血，满脸泪水，仿佛刚猛力击打某个物体。玛雅并未看见珍妮，她只管朝另个方向，朝着出口跑去。
下刻，卫生间里发出个爆裂声，座水槽被从墙上拔起扔到地板上，座马桶被踢得稀巴烂，个垃圾桶被直接扔出窗户。没过多久，走道上就挤满成人和学童，但里面切早已被精巧地摧毁，破坏殆尽。校长、名工友和两名警卫必须同心协力才抓得住班杰，将他拽出卫生间。
事后学校会说明，这是“名根据书面记录极具攻击性学生次情绪爆发”。他们将会说：“考虑到他和那个被指控犯下……嗯……你们知道……关系，这是可以理解。”
珍妮站在那里，盯着那堆废墟，而后直视着班杰目光，看着他被带走。这小男孩只是因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玛雅砸碎面镜子，就砸烂整个卫生间，毫不眨眼地接受退学和赔偿修理费。他觉得，她已经流够多血。珍妮将是唯知情大人，而她将永不透露此事。她也知道：必须隐藏自己。
她又回到食堂正上方通风口，将整包香烟抽完。
她没有回应时，他从门缝间喊话：“
可以把门踹开，或者你开门。你自己选吧。”
她正站在地板上，笨拙地用卫生纸包住手指关节。卫生纸缓缓变成红色。班杰在身后掩上门，朝那面镜子点点头：“你这样会走七年厄运哦。”
也许，玛雅应该感到害怕，但她没有精力感到害怕。她甚至感受不到恨意。她什
都感觉不到。
“现在对来说都没区别，对不对？”
班杰将手插进口袋。受害人和加害者最要好朋友沉默地站着。个是婊子，个则是好哥们。玛雅清清喉咙、压制住自己呜咽，说道：“才不管你想怎做。猜，你痛恨。你认为说谎，让你最好朋友惹上麻烦。可是你错，你大错特错。”
蜜拉在办公室里埋首研究关于过去性犯罪案件判决与判例复印件，持续和同事们讨论，针对战争全面动员。她同时感受到所有情绪：愤怒、悲伤、无力感、
班杰将手抽出口袋，小心地将几片碎玻璃从水槽里拿出来，再将它们片片扔进垃圾桶。
“错是你。”
“你滚。”玛雅嘶吼道，朝门口走去。班杰灵巧地闪身，让她无须和他产生肢体接触。她过好久才察觉到，这个动作真是太体贴。
班杰音量是如此小，以至于她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
班杰说：“错是你，玛雅。因为你以为，他还是最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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