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伸手碰
碰杨煊
胳膊。
“嗯？”杨煊在看歌单，并没回头，只是发出
个带着疑问语气单音节。
尹淙在
他搭在桌子上两只手因为紧张而扣起来。尹淙会说是他要借吗？如果说，杨煊会借给自己吗？
他感觉到杨煊朝自己这边看眼，便把头低得更低些，不安地掐着手上皮肤。
“给你！”尹淙从对面走过来，隔着桌子把手机推过来。
手机滑到桌子中间停住，汤君赫伸长胳膊把手机拿过来。跟杨成川昨天送给他手机是个款式，只是颜色是黑色。
汤君赫握着手机，打开短信功能，给汤小年发条短信。刚把短信发出去，耳边音乐就停下来，随即响起应茴声音——她在台上叫杨煊名字。
着头，仔细地辨认着歌词，他英语是所有科目里成绩最差，听力又是英语试卷上所有题目中最差。
他听到应茴发出标准美式卷舌音，夹杂在轻快歌词中，好听极。
西餐、果盘和小吃摆满长桌短桌，应茴在台上首接着首地唱，其他人毫不吝啬地在台下做观众为她鼓掌欢呼，把她捧得像万众瞩目公主。
汤君赫坐在长沙发上，没参与其他人游戏。他注意到杨煊坐在沙发另头，正低头玩手机。
看到手机亮光，汤君赫突然想到汤小年。
他抬头朝前面矮台上看，应茴站起来，看上去有些紧张，但仍然不失那种娇俏姿态，她握着话筒说：“杨煊，煊哥，今天
过生日，你就赏脸唱首歌给听呗。”
他下意识地朝杨煊看过去，看到杨煊像是笑笑，有些无奈似说句话，从口型上看，大概是“又来”。
汤君赫看到他站起身，扯扯后腰衣服，朝这边走过来。应茴也从台上下来，手上拿着歌单，他们正好停在长桌左侧——汤君赫旁边。
“唱什
？让宋哥给你弹，”应茴拿着歌单给他看，语气里掩不住兴奋，“你看歌单有没有想唱，或者你随便报首，看宋哥会不会弹。”
汤君赫意识到自己还握着杨煊手机——他发短信，是时候把手机还给他。
他妈妈汤小年应该还在等他回去吃饭吧，汤君赫瞬间涌上有些愧疚情绪，出来这久，他居然都没想起过汤小年。
“你有手机吗？”抓住尹淙朝着台上尖叫间隙，汤君赫偏过头问她，“能借用下吗？”
“手机？”尹淙怔下，“没带啊！”她朝边张望着，“等等啊，帮你借个。”
然后她理所当然地看到正在玩手机杨煊，立刻起身朝他走过去。
汤君赫本能地想拉住她说“算”，但尹淙动作太快，让他抓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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