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些问题
时候，脸上明明没什
表情，声音也明明称得上温柔，却没来由地让君赫感到
阵畏惧。
“妈，你别问
，”杨煊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她腿上撒娇，“你问这些干什呀。”
“你去书房写作业，”那个女人说，依旧是柔声细语，“妈妈有些问题问你弟弟。”
“
不，”杨煊说，“不爱写作业。”他这说着，就
“就知道，”杨煊语气里不无炫耀，“来吧，教你。”
他步步地教汤君赫，让他跟着自己折，整个过程耐心十足。君赫也很聪明，只教遍就学会。他拿着那只折好纸飞机，也学着杨煊样子，对着机尾哈两口气，高高地举起胳膊，摆足架势。
外面门锁突然传来阵细碎响声，汤君赫维持着动作转头问杨煊：“谁来？”
“还能有谁，爸呗，”杨煊说，“不用管，扔吧。”
汤君赫便把纸飞机扔出去。
十年里，再也没见过杨煊。
那天下午天色微沉，积雨云堆在天边，跟随着风向缓缓向西推移，不难想见接下来会有场倾盆,bao雨。
杨煊正在客厅教汤君赫折纸飞机，开始君赫不要他教，把纸抢过来说他自己会折。他很快折好只纸飞机，用是最简单那种折法。
“你看，会折。”他把那只纸飞机放在手心里，拿到杨煊面前邀功。
“哦，”杨煊看也不看，“会12种，本来想教你，既然你会折，那就算吧。”
扔出去那刻，家里大门被推开，随即走进来个高高瘦瘦女人。
纸飞机直直地朝前飞去，撞到那个女人身上，被她接住，拿在手里。
汤君赫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那个突如其来陌生人，杨煊则兴高采烈地喊声“妈妈”，然后就不管不顾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朝前扑过去，扑到他妈妈怀里。
很多年以后，汤君赫对于那个场景记忆已经很模糊。他只记得那个女人很高，很美，但脸上却挂着种病态，看上去总也不高兴似。
他记得那个女人走过来，问他叫什名字，问他爸爸是谁，妈妈是谁，今年几岁，家在哪里，在哪里上学，来这里几天。
汤君赫看着杨煊手里那张纸，被他翻过来覆过去地折，最后折成只看起来很厉害飞机。杨煊拿着那只纸飞机，对着哈两口气，信心十足地举高胳膊，远远地掷出去。
纸飞机飞起来，飞得很高也很远，飞出窗外。
“哇——”汤君赫看呆，拉着杨煊胳膊央求他，“哥哥，教教。”
“你不是说你会？”杨煊抬着下巴看他。
“不会，”汤君赫老老实实地说，“幼儿园里那些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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