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若生又把目光匆匆转向华江，“推掉三岛电机工作是
自己决定，你不必愧疚。”
“可是……”
“本来就没指望那种大公司能录用，
听到要录用，自己都吓
跳。所以当你说出切内幕时，就想，果然是这
回事。你别太在意，真。”
“加贺直以为是你给波香下药，至少
这是自然，因为若生没通知任何人自己今天搬走，何况那时阵容里，除自己外只剩下三人。祥子和波香连住处都没收拾，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藤堂则开着那辆当时为若生运过行李皇冠冲进大海。
于是，毕业也就是这样个结局，若生心想。
他感觉到门口来人，于是抬起头来，只见华江站在那里，表情看起来就像被训斥后察看父母脸色孩子。
“今天搬走吗？”
“嗯，”若生站起来说道，“打算悄悄离开。”
要寄来个空信封？
加贺又把信封拿起，凑到鼻子下闻闻。
只感觉到股海潮气息。
8
个用三瓶啤酒、份面包和份火腿就能塞满冰箱，张锈迹斑斑铁桌，台半旧九英寸电视，个坏彩色储物箱，个破衣柜，台通电需要很久才能变热电炉，还有两纸箱杂物——若生行李只有这些。盖四年被子已在昨天随废纸道扔掉。
“为什？”
“无缘无故就想这样。个人总会有这种时候，对吧？”
“是啊……”
华江右手扶着门框，低垂着头。若生禁不住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努力换上副轻快语气说：“哥哥个朋友让去他印刷公司工作，那里也有网球俱乐部，只要能打球就行。”
“是吗……”华江声音有些颤抖，眼泪不觉间滑过脸颊，落到地板上，“对不起……”
这些东西用辆轻型卡车足够装走。若生从家旁边米店借来卡车，在中午之前便把东西搬上车。接下来便只剩打扫卫生并向房东告辞。
已移走地毯榻榻米上空无物，若生躺在上面，想起刚搬来时情景：半惊讶于房间过于狭小，半也满足着终于有个属于自己空间。
刚搬来时带东西比现在还少很多：桌子、被子、几件换洗衣服——似乎只有这多。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卡车，用藤堂父亲轿车就运过来。
因为距离远，从家搬到这里简直就是次小小旅行，尽管如此，当时却来群人帮忙：加贺、沙都子、藤堂、祥子、波香还有华江。四个女生人手块毛巾，把房间边边角角都打扫遍。男生则根本帮不上忙，只是抱着双臂在旁胡乱指挥，完全不着边际。
可是今天谁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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