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有提过“同居”这两个字。光平没有提这件事,是不希望依赖广美,至于广美为什没有说,光平猜想应该是她为自己将来着想。
他们开始这种奇特情侣关系。
三十岁女人和二十三岁男人恋爱,必须作好无法完全理解对方世界心理准备,保持种微妙平衡。
之前,光平没有千方百计想要解广美过去和现在部份──比方说,星期二秘密──也是因为重视这种平衡。
因此──
她影子终于动,当光平发现时,她手已经放在他肩上。在平交道时闻到香味掠过他鼻子。
“只要你开口,随时会来见你。”
光平抬起头。广美没有擦拭泪水,注视着他。光平觉得她似乎下什决心。
“所以……下次不要再说谎。”
光平有种冲动,很想放声大叫。他松开在腿上握紧拳头,不假思索地抱紧广美身体。她轻轻叫声,但没有抵抗。光平紧紧抱着她,她手也抱住他背。
“喔,骗老板。”
光平对着广美背影说,她手停下来,回头看着他:“骗他?”
“对,因为不想去上班,所以就装病。”
下刻,光平觉得左脸颊被打下。脸颊发麻,随即开始发烫。看广美样子,她似乎甩自己巴掌。
她佈满血丝眼中流下眼泪,脸后悔地咬着下唇,“对不起。”她微微张开嘴,轻声嘀咕道。
当光平想要解广美切时,她已经不在人世这
光平闭上眼睛,听着她呼吸和心跳,两者节奏都有点乱,仿佛汹涌海浪,她富有弹性身体也随着海浪在他臂腕中起伏。
他联想到浮在秋天海面上海滩球。他不知道为什是秋天大海。
光平想要说什,但闭上嘴。他希望这刻永远持续。
之后,光平开始在“青木”打工。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请假多日,被那家餐厅老板开除,广美介绍他到“青木”打工。
“莫尔格”客人知道光平和广美关系,但并没有多说什,也许是因为他们对姊弟恋比较宽容。
“是自己误会……对不起。”
光平当场瘫坐在地上。比起挨打,她眼泪更让他震惊。
“对不起,是不好,”他说:“对‘莫尔格’人说谎,就是希望你误会。猜你知道打电话给你,或许会打电话去餐厅,就会知道今天没上班,可能会来看……”
对不起。光平连声道歉,然后垂头丧气,双手放在腿上,更小声地说:“只是……想见到你。”
时间静静地流逝。光平没有勇气抬头,动也不动。眼前影子也没有动静,光平知道她也愣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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