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刑,关在北京座监狱里。
讲到这里老保长停下来,问父亲:“他在北京坐牢这历史你知晓吗?”父亲没出声,大概是在摇头。他接着讲,“是,这历史污脏,他向对人瞒着,可这回听闻他主动对公安交代,所以怀疑公安真给他上药,否则他死不会讲。”
“解他后来又回国民党部队去当军医。”父亲讲,“坐牢怎当军医?”
“照你这讲他后来又怎能去当解放军、志愿军呢?”老保长反问父亲,“事情在变嘛。他妈他这辈子简直跟牢房结仇,之前坐过日本佬牢,之后坐过国民党牢,马上又要去坐**党牢,不知这次还能不能出得来。”长叹口气,带出个响嗝,“事情就是这样,日本佬投降后他被判汉*罪关在北京——当时叫北平——炮局胡同陆军监狱。这是归国民党中统管监狱。中统军统是对家,也是家,反正都是特务机关。这些后来都是搞清爽,因为有天被军统抓去审问。”
本来是靠在床上听,后来老保长去猪圈撒泡尿回来,入座前拉下椅子,下改变朝向,有些话听不大清楚,只好下床,坐在爷爷躺椅上听。把躺椅拉到门背后,再把门稍稍稀开条缝,比刚才听得更清楚。
这是个月黑之夜,月黑生风,风从门缝里缕缕切进来,吹到身上已经有些凉意。椅子上搭着条棉毛薄毯,爷爷有老寒腿,经常拿它捂膝盖和小腿,毯子上附着爷爷体味和脚气。是在爷爷脚气中长大,小时候总要抱着爷爷脚才睡得着,现在抱着毯子,感觉又抱着爷爷脚,昏昏欲睡,又不忍睡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