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又往前驶
段，这次是秦青卓主动开口说下去。他声音很低，语速并没有比刚刚将自己那些过往
时候快多少：
“对
来说，人生就是场接连失去过程。没有什
是不可能失去，听力、唱歌、歌迷喜欢、走上正轨人生……越是想抓住事情，就越是可能被收走。
“包括你也是这样，当时直不答应跟你在起，很重要个原因就是，觉得总有天，你对喜欢也可能慢慢消失，时间早晚罢。包括你想让养那只猫，不是不喜欢它，也不是不想养它，只是它能活时间太有限，总有天会离开。与其承担在将来失去痛苦，还不如就不要开始，平静安稳地度过这生就好。”
些沉积在心底疑问忽然有答案，江岌时不知该说什。
那种目睹着自己曾经拥有过东西被收走绝望感，没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因为在江克远消失之后，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从天上掉落谷底时刻。
他开车驶过去。
脑中盘算着哪种死法会好受点，耳鸣声中忽然混入更尖利声响，余光瞥见旁边那辆撞过来货车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货车汽笛声。
然而已经来不及刹车，“砰”声巨响，他感觉到巨大冲击力朝自己袭来——
回忆进行到这里，秦青卓停顿下来。
情绪波动太大，不缓缓，他觉得太难受。江岌也没催着他继续说下去，开着车，沉默而耐心地等着他。
“既然这样，那为什当时会答应，”江岌开着车问，“以为你是想通。”
“因为不在起太难受，在起又实在太开心，所以……可能不是想通，只是出于趋利避害本能才这做。”顿顿，秦青卓垂下视线，“对不起，是太自私。”
“所以你从来都没想过直跟在起，是？”
“……”秦青卓停顿片刻才说下去，“当然是想和你长久在起，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然之前，也不会跟你说两个人要参与彼此生活那种话，只不过，如果有天你离开，也完全可以接受这个结果。有句话是，做好跟你共度余生准备，也做好你
稍稍平复波动情绪，秦青卓才继续说：“后来事情，上次已经跟你说过。”
“记得。”江岌说，“那瞬间你以为会是解脱，没想到被困在车里，你还是想活下去。”
秦青卓轻轻“嗯”声。
这段过往讲完，好会儿，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事实上在此之前，江岌已经从蔡衡那里听过这段过往，然而听着秦青卓亲口讲出来，他还是觉得压抑和沉重，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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