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华说你下个月满十七,那正好比小三岁。”周曜问,“想和哥玩玩不?”
陈荏汗毛直竖,微微地打着颤,他听得见周曜说话,低沉语音撞在耳膜上轰轰作响,像是有群疯马在脑中奔跑,跑得他好乱好烦好痛!
他忽然抱着头,用力地按压太阳穴!
这不是他周曜!
他周曜玩儿所有人就是不玩他,他周曜生都说不出个爱字,但向来认真待他!
见陈荏不说话,他又笑:“好好,骂错你,你不市侩!说吧,想要什,哥给你买。”
“你这个样子你表舅知道吗?”陈荏问。
周曜以手支头,痞痞:“他哪还管得啊?”
“可他管得。”陈荏说。
周曜抽出支娇艳欲滴大红玫瑰,枚枚地摘花瓣:“他有都有,他没有也有……管清华和你不合适,他是个书呆子,不知道该怎疼人。”
但他不介意从此改变。
陈荏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应该和家人在起。”
周曜打量四周:“大年三十就你人在这儿冷冷清清地过,表舅也没给你留点好吃?”
陈荏问:“你到这来不会是为吃饭吧?”
“当然不是。”周曜大模大样在沙发上坐下,把藏在身后束玫瑰花举起来,“为这个。”
这是那个游戏人间瞎捧小明星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混乱挥霍周曜,不是那个躺在墓碑下面其实骨子里很执着人!
“别害怕。”周曜贴近,“你怕吗?”
陈荏不是害怕,是恨,是愤怒,这个周曜作践他记忆!
……不,或许这才是周曜本来面目,会无法无天对着个不谙世事男生说出“想刺激吗”这种鬼话,几乎是诱拐!
陈荏上辈子遇到周曜时,他已经二十六七岁,人年龄增长后总会有所改变。
陈荏惊讶地抬起头:“疼人……你说什?”
“你俩不会吧,”周曜笑笑,“你俩都凑起过年,还只是单纯老师和学生?”
陈荏骤然火起:“你他妈什意思?”
“哟,你会骂脏话呀?感觉也不怎乖嘛。”周曜凑近,往陈荏脸上吹口气,“意思你还不明白?想刺激找呀,别指望表舅,他傻着呢。”
找刺激……
陈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确是周曜追人手法,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有时候显得没耐心,但这是对别人,不是对他陈荏。
周曜上辈子从来没送过他枝花,而且每次送东西时都摆出副很嫌弃模样,仿佛是所有人都不要,这才轮到你。
“送花干什?”陈荏问。
周曜轻佻地笑:“不喜欢花啊?那你喜欢什,钻?手表?车?不会吧小孩儿,你才几岁啊?别学得那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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