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牺牲应该是为她而生存下去。说到底,费尔米纳美满婚姻,就只维持到结婚旅行那段时间,而那个唯能帮助她免遭最后灭顶之灾人,又在母亲威严面前吓得噤若寒蝉。对那个所谓母亲不久人世欺骗,费尔米纳怪罪是他,而不是那几个呆头呆脑小姑子和那疯疯癫癫婆婆。她到此时才发现,在学术权威和陶醉尘世乐趣背后,她竟嫁个不可救药懦夫——个因自己姓氏社会分量才显得轩昂不凡可怜虫,但已为时太晚。
她把希望寄托在初生儿子身上。感觉到他从自己身体里出来时候,她为摆脱某种不是自己东西而觉得轻松。但是当助产婆把赤条条、浑身是粘液和血肮里肮脏脖子上缠着脐带儿子抱给她看,她自己觉得对那个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小惠子点儿也不喜欢时,竟把自己也吓坏。可是,在独坐宫殿孤寂中,她渐渐认识他。母子相互认识,她欣喜若狂地发现:儿女不是因为是儿女,而是因为爱怜和抚养才成为亲人。在那个不幸家庭里,除儿子之外,她谁气也不能忍受。寂寞,公墓似花园,没有窗户巨大房间里凝滞不动时间,都使她感到压抑。漫漫长夜里,从邻近疯人院里传来疯女人叫声,使她觉得自己也要疯。每天都要布置宴请用桌子,铺上绣花台布,摆上银餐具和灵堂里蜡烛,让五个鬼影子似人坐下来用杯加奶咖啡和奶酪饼当晚饭吃习惯,使她觉得羞耻。她诅咒傍晚念珠祈祷,诅咒饭前经,诅咒对她拿刀叉姿势、象街上女人似撩开神秘大步走路、穿得象马戏团演员、对待丈夫热情方式、乃至不用头巾遮住胸部就给小孩喂奶等等没完没指责。当她刚刚按照英国新派做法,邀请人们下午五点来喝茶、吃皇家饼干和花味甜食时候,婆婆唐娜?布兰卡就扬言,反对在她家里用药来代替奶酪巧克力和木薯面包圈儿发汗。连做梦都免不挨骂。天早晨,费尔米纳说她梦见陌生男人赤身裸体地在宫殿里走来走去,边走边撤及,唐娜?布兰卡涩声涩气地打断她话说:“正经女人不可能做这种梦。”
除始终觉得是寄人篱下之外,还有两件更倒霉事。其是,每天吃茄子,各种做法茄子。唐娜为表示对已故丈夫尊敬,不准改变这习惯,而费尔米钢又拒不食用。她从小就讨厌茄子,在尝茄子味道之前就讨厌,因为她觉得茄子颜色跟毒药似。所不同是,这次她不得不承认,无论如何,在她生活里有点变得对她有利,在她五岁时候,她在吃饭时也说过同样话,她父亲强迫她吃下整整锅为六个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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