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她名字和工作单位,也许见过名片。克子来这里后曾给过几个人名片,不是见人都给,但只要对方索取,就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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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泽克子疲惫不堪地倒在廉价长椅上。这几天直没在床上睡过,根据指示在灾区四处奔走,在各处避难所采访,没法洗澡,吃也只是用摩托车送来盒饭。
“看怎想,倒觉得在战场采访更好些。普通老百姓不会在这大范围内同时遇到灾难,所以容易集中采访对象,活动起来也方便,还容易搭帐篷。”和她搭档摄像师盐野说。
克子没有答腔。盐野总是在发牢骚。她没有回答气力,体力上已经接近极限,最主要是精神上快撑不住。这几天不知目睹多少人悲剧。她已不再把遗体看成人,只是当成个物体。她甚至有种危机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精神分裂。
手机响,克子和盐野面面相觑。肯定又是主任。不知这次又让去哪里,又要命令拍到怎样悲惨画面。
”信二点上烟吸两口,马上在烟灰缸里捻灭。
佐贵子也觉得如此。在避难所见面时,雅也态度极其自然,这样接待失去父亲表姐,态度可以说无可挑剔。般人不可能对被自己杀死人女儿表现得那和善。忘父亲什时候曾说,水原如果把工厂经营委托给儿子,结局就不会那悲惨。
柜台上电话响。信二拿起话筒,原本拉长脸立刻堆满谄笑。“给您添麻烦……嗯,很清楚,是本月内……好……好……不,也在尽力想办法……嗯,肯定没问题……”
佐贵子听出是催促还钱电话。最近,只要店里电话响,肯定是这事。信二辩解语调似乎也流畅多。
信二粗,bao地放下电话,又板起面孔,从架子上取下瓶白兰地,倒在酒杯里,喝大口。“那人姓木村。你再打次电话。”
听说z.府高官要巡视灾区,主任指示要去采访。克子只觉得无聊。装模作样高官穿着防灾服走动表演有什可拍?
“另外,今天有个姓木村人来电话,怎回事?”主任问。
“不清楚,回台后再查查吧。”
克子挂断电话,把任务传达给盐野。他苦笑不已。
昨天就听说有个姓木村人给自己打过电话,却想不起那人是谁。听说那人声称曾借给自己录像带,她却不记得此事。
“刚打过。先不说这个,那东西怎办?”
“那东西?什?”
“爸遗体,不能总那搁着呀。”
不出所料,信二脸扭曲。佐贵子不知他会怎样破口大骂,不禁缩在边。信二往地上吐口唾沫。“才不管呢。”
他把剩下白兰地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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