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后尽量不吃东西。”女人说，“如果只能在外面解手，还不如饿肚子。”
“可也不能不补充体力呀。”
“也这样想，可如果不能去厕所……”
也许想不出妥善
办法，男人只是哼哼
几声。
雅也走出体育馆。建筑物前点起火堆，像是在烧倒塌房子木料。篝火四周围
圈人，有老人和孩子身影。被火映照出每张面孔都十分消沉，和那火红色形成强烈反差。很少有人说话。
“会塌吗？”
“很有可能。你没见佐佐木家吗？”
雅也听出两人在谈所谓震灾盗贼罪行。那些人闯入已倒塌或快倒塌房子里，搜罗值钱东西。就算报案，警察也不可能认真调查。对盗贼来说，现在正是捞钱大好时机。
雅也想想家里是否放着值钱东西。存折倒无所谓，反正里面也没多少钱。只有放着那份保险合同资料夹勉强算是值钱东西。不过，现在并不用急着去取。
雅也感到阵尿意，站起身来。
走，贵重物品也没。”
“这种时候还有人干坏事，真不知什
时候下手。”
“随时都可以，咱们家出来时也没锁好门呀。”
“现在又说这个，是你说锁门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没意义，墙全塌。那种状态下房子竟然还没倒，真不可思议。”男人没好气地说，“不管怎样，还是要重新盖房。”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妻子说，更像在自言自语。
建筑物侧有树丛，雅也走过去，找个背光地方撒尿。男人能这样，女人就麻烦。他刚要往体育馆里走，迎面出来个女人——是新海美冬。雅也立刻停下脚步，藏在篝火边人群后。
美冬只向篝火瞄眼，便从前面走过。她在运动衣外面披块小毛毯，就像斗篷样。
雅也离开篝火，跟在她身后，想和她打个招呼。如果她目击杀人过
旁边那对夫妇还在没完没地谈论。
没有灯，走路要特别小心，否则会撞上别人。走廊也漆黑片。雅也沿着墙壁向前走，发现厕所前聚群人。
“怎？”雅也问个戴着棒球帽男人。
“啊……听说厕所不能用，没有水。大便就不用说，连小便都会堵住。这下真麻烦，以后可怎办呀。”棒球帽男子挤出丝无力微笑。
对中年男女从旁边走过，像是对夫妻。
“还好，存折和印章拿出来。”女人说。
“还有些该拿东西，比如说债券之类。”
“会有人偷那东西吗。”
“不好说。”男人烦躁地咂着嘴，随后叹口气，“还是该回家看看情况。”
“别。不是还有余震吗？万你刚进家，房子就因为余震塌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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