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诚实的污垢(5 / 9)

里教他们。当托尼要求重返学校,爸爸也同意。托尼读完高中,尽管在废料场干活让他旷课太多,以致最后没能毕业。

泰勒是第三个儿子,他几乎对学校没有记忆,所以很乐意在家学习。直到他十三岁时候,也许因为母亲把全部时间都花在教卢克认字上面,泰勒问爸爸能不能让他上八年级。

九九年秋到九九二年春末,泰勒整年都在上学。他学代数,代数之于他大脑就如空气之于他样自然。那年八月,韦弗家遭到围攻。假如没发生那件事,泰勒是否还会重返学校,不得而知;但知道,父亲在听说韦弗遭遇后,再也不允许任何个孩子踏进学校教室。尽管如此,泰勒想象力还是被点燃。他用全部积蓄买本旧三角学课本,继续自学。他想接着学微积分,但又没钱再买另本书,于是他就到学校去找数学老师要本。老师当面嘲笑他说:“自学微积分,这是不可能事。”泰勒不为所动:“给本书吧,能自学。”最后他腋下夹着本书离开

真正挑战在于找时间学习。每天早上七点,爸爸就把儿子们召集起来,分好组,派他们去干当天活儿。通常过小时爸爸才会注意到泰勒不在兄弟们中间。接着他会冲进后门,大步走进泰勒房间,大声质问正坐在里面学习泰勒。“你到底在干什?”他边吼,边把鞋子上泥巴踩到泰勒尘不染地毯上,“让卢克去装工字梁——他人干两个人活儿——过来找你,你竟然还不挪屁股?”

如果在该干活时看书被爸爸逮住,会立刻溜之大吉,但泰勒岿然不动。“爸爸,”他说,“吃完午……午饭再去干……干活。但上午得、得学……学习。”大多数上午他们都会争论会儿,然后泰勒放下铅笔,耷拉着肩膀,穿上靴子,戴上焊接手套。但也有些上午,爸爸个人气鼓鼓地走出后门,这种情况总令震惊。

不相信泰勒真会去上大学,会忍心弃山而去,加入光明会。猜爸爸还有整个夏天时间去说服泰勒,每次小工队回家吃午饭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这事。哥哥们在厨房里晃悠,分餐装盘,爸爸则瘫在油毡上——他太累,必须躺下休息,但是又不能弄脏母亲沙发——开始针对光明会长篇大论。

有顿午饭尤其使记忆深刻。泰勒正在用母亲摆出来配菜组装玉米卷:他把玉米饼皮三个排,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加入碎牛肉、生菜和番茄,计数,再完美地分配酸奶油。爸爸又在滔滔不绝。就在爸爸即将讲完,换口气准备重新开始时,泰勒把三个完美玉米卷放进母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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