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帮她起身。玛丽娜张开嘴想说点什,却又将话咽回去。她没有依靠任何帮助就起身,拿起装着她个人物品袋子,向卫生间走去,走路时像梦游般轻飘飘,仿佛没有踩到地面。玛露哈毫不畏惧地质问“和尚”。
“你们会杀她吗?”
“和尚”被激怒。
“这些东西不能问。”他说,但他立马恢复正常,“已经说,她会去个更好农场。保证。”
玛露哈不惜切代价尽力阻止他们把她带走。由于没有任何位首领在场——这对于个重要决定来说是不正常,她要求叫个领导人来讨论这件事。但是另个走进来看守打断争执,他还带走收音机和电视机。他们没有解释
卫生间,喂她吃东西、喝水,在她背后放只枕头让她在床上看电视。她们宠着她,真心地爱她,但觉得自己被她前所未有地蔑视。
“病得这厉害,你们都不帮,”玛丽娜对她们说,“帮你们那多。”
有时候,对于玛丽娜来说,只有折磨着她无助感在不断滋长。她连续几个小时激情洋溢地低声祈祷。事实上,这样祈祷和处理指甲是她在那场危机中仅有安慰。几天后,她厌倦切,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她叹口气:
“唉,随上帝所愿吧。”
二十二日下午,最开始来过那个医生又次来看望她们。他悄悄地和看守们谈话,并认真倾听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关于玛丽娜身体状况评论。最后,他坐在床边和玛丽娜交谈。他们说应该是严重而秘密事情,他们俩窃窃私语声是如此微弱,没人能听清个字。医生离开时候比来时候情绪更好,他承诺会很快再来。
玛丽娜沮丧地躺在床上,不时地哭泣。玛露哈试着鼓励她,玛丽娜用不停做祷告方式感激她,而且总是充满情感地回应她,用僵硬手握住她手。玛丽娜跟贝阿特利丝感情更加深厚,也同样亲昵地对待她。修剪指甲是唯支持她活下去习惯。
二十三日(周三)晚十点半,她们开始看《焦点》节目。她们期待听到迥异词汇、熟悉笑话、最意想不到动作和歌词里可能藏匿加密信息细微变化。但是,没有时间。主题曲刚刚响起,房门就在这个奇怪时刻被打开。“和尚”走进来,而那天晚上他并不用值班。
“们是为奶奶来,们要把她带去另个农场。”他说。
他仿佛在发出个共度周末邀请。玛丽娜躺在床上,仿佛被刻进大理石里。她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头发卷曲。“和尚”像孙子般亲昵地向玛丽娜走去。
“收拾好您东西,奶奶,”他对她说,“您有五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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