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抬头，“嗯？”
谢澜把手机又揣回裤兜，神情冷峻，“差点忘
没有微信。如果之后还有后续，给发邮件吧。”
从会议室出来，他背着琴沉默地往外走，
直到出这家小工作室
用车子明
话来说，这人多半肾虚。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您是做音乐制作出身，为什
不直接自己来？”
凯姐脸上尴尬得连笑都挂不住，兀自低头在纸上写些不是字字。
裴倒很从容，仿佛应对记者似地笑笑，“只有天才，但懒得去学专业啊，做音乐制作死路条，哦，所以才不太想找个和样啊。”
谢澜：“……”
在段接段拉数分钟后，会议室里已经非常尴尬，凯姐开始低头装死。
谢澜放下小提琴，“你是在点菜吗？”
裴回头看他片刻，含义不明地轻笑笑，“只是在努力寻找点能够答应让你做主编曲信心。”
“那你找到吗？”谢澜声音毫无波澜。
裴沉默会，长长叹口气。
过眼睛，用文言文来形容，若有眼疾。
裴忽然道：“《H.Blood》，风靡外网那段对文式变奏，能现场展示下吗？”
谢澜沉默片刻，还是敬业地点头：“能。”
谢澜拉起琴时，会议室里很安静。他没有直接拉奏裴点名高潮部分，而是从前面忧思重重慢板切入，逐渐迎来高潮。他只拉小段就放下琴弓，凯姐正要笑着鼓掌，裴忽然又道：“前阵好像有首《在赤焰之巅》，风格跟以前不太相同，能也展示下？”
谢澜：“……”
“还是加个微信吧。”裴慢吞吞地拿起手机。
谢澜深吸口气，从裤兜里摸手机。
他气得眼睛发花，手机摸出来戳半天才戳开自己二维码。
裴把扫描界面伸过来，“先加上吧，万之后还有后续话，就通过……”
刚伸到他手机下面二维码嗖地下子缩回去，没扫到。
“不是很理想。”
在谢澜眼里，眼前这人仿佛个脑容量被空气中二氧化碳挤压殆尽傻子，言行都是濒死之态。
裴放空许久才低声道：“还是那个问题，专业性太弱，制作期间沟通成本高。还有就是，你所有改编都太放，不会收，高潮迭起确实很抓人，但听着累啊，听第遍感觉很强，第二遍觉得精神耗损严重，第三遍心脏就不太行。”
谢澜脸上最后丝表情离他而去。
听第三遍心脏就不太行，也许不是他问题。
他对着裴侧脸，面无表情地拉起《在赤焰之巅》。
“你改过纯慢板音乐吗？原创也行，来段。”
“……”
“草地交响乐版本龙猫也可以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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