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感受着那两只手掌心
温度，对着货架发愣。
好
会儿，他才扫视过那些标签，默默取下只多重芝士
“不必心酸。”秦知律忽然开口，“凌秋死在53区人生，比你此刻看到更辉煌。”
安隅心脏仿佛剧烈地震颤
下，他倏然回头看向长官——在熟悉小章鱼人眼眸中，他却读到长官独有那种很难被AI模仿神情。
无言安抚。
秦知律拎起他两只耳朵，盖在他脸上用力揉揉，低声道：“去搭个话，你任务——判断凌秋到底是不是被莫梨选中存储目标。”
风铃声响，安隅费劲地用身子拱开那扇沉实玻璃门，店里大小伙子们嬉闹声闯入耳朵。
然，“在哪？”
“那个。”秦知律握着他手向队伍最外侧身影指指，“别忘，已经死去人在这里也是按照真实世界时间推演过。”
队伍最外侧那人是背转过身跑，边跑边和其他人交代着什
。
他是唯个上身也穿着军装外套人，也是唯有军官肩章和裤标。
“军#215001，凌秋，中校。”秦知律语气略微停顿，转而淡笑道：“按照真实世界推算，距离他结束新兵集训刚满八个月，这是升多少级？”
背对着他在货架前挑选面包凌秋闻声回过头来，视线下移，而后惊奇地冲他笑起来，“垂耳兔？你们兔子也爱吃面包？”
安隅点头，“嗯”声。
凌秋挪开身子，“喏，过来选吧，需不需要
帮你？”
安隅还没来得及回答，凌秋就大步朝他走来，“来吧，别客气。”
他弯腰把举起安隅，把他举到面包架最上面两层，“慢慢挑，不着急。”
安隅僵在原地，任由秦知律又拽着他指指旁边人，“看那些同期，大多数只是从预备军士转正成为正式军士，最高个也不过只是少尉而已。没想到AI系统经过运算，竟然顺着凌秋历史数据复原出另个人当年轨迹。”
安隅大脑仿佛被抽空，许久才把视线从那个潇洒跑跳背影上挪开，看向长官，“另个人？”
“唐风。”秦知律注视着凌秋背影，“和你介绍过，军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精英上校，入伍将近年时成为中校，满年晋升上校，次年在任务中感染畸变，因为守住人类意志且拥有极高基因熵，直接成为尖塔高层。”
秦知律说着低眸笑笑，“果然，如果凌秋没去53区任务，唐风当年记录就要易主。如果真有平行世界，或许尖塔在未来又会多名高层。”
安隅时间说不清自己是什感觉，心里既满又空——凌秋就在不远处，他想要上前叫住凌秋，因为他定能告诉他此刻这种感觉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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