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屏幕陷入
空前狂野
错乱，钟刻脸在那些屏幕上乱窜，看得人眼花缭乱。
耳机里已经吵闹得听不清任何
个人说话，他缓缓举起终端，转接到尖塔屏幕上，看到自己在远程监控中特写。
目眦欲裂，红瞳胜血。
那是
身后，少年秦知律眼神散开。
“哦……也好。”他努力撑起口气，“
理解，那们下次试验再……”
话音未落，背对着他人却倏然转身。
安隅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
，他大步回头，站在少年秦知律面前，面对那双错愕无助黑眸，猛地俯下身。
嘴唇贴上冰凉额头瞬，心中抽痛终于弱些。
歇斯底里惨叫贯穿耳膜，毫无预兆地，他感到滴冰凉顺着脸颊滑落。
他立即转身，边快步离开边试图将意识挣脱出去。
“研究员先生……”沙哑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是他从未曾听过脆弱。
“能不能……陪多待会儿……”少年秦知律望着那个被层层防护服包裹身影，视线模糊，嗫喏道：“应该不会畸变，没有异常感觉……手脚都捆着，不会伤害您……陪待会吧，求您……”
安隅几乎下意识就要转身回去。
，十几年前，他长官。
平躺着秦知律艰难地歪下头，“怎？您今天直不说话，是不是……昨天试验数据异常？”
恐惧在那双黑眸中闪而过，少年秦知律怔然道：“不会吧……并没感觉到什……”
“没有异常。”安隅终于说出话来，“没有，你状况很好，别担心。”
他缓步上前，蹲在少年面前，本能般地轻轻抚摸着他头发。
安隅不理解自己为什要做这种于现实毫无意义事，最近他有些奇怪，常常做出自己无法理解行为。
或许他只是听不得长官脆弱，听不得他失望，哪怕是早已随着时间长河流淌而去他。
安隅紧紧拥抱着他长官，在他耳边低声道：“会好起来，向你保证。”
少年秦知律呆住，许久才愣道：“相信。”
屏幕前，安隅安静地睁开眼。
但他只脚刚挪下，又生硬地挪回来。
这是已经发生过事。
无论停留与否，都不会改变那个人经历过伤痛。
而旦肆意胡来，则很可能引起无法预测时空变故。
安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撕裂般心痛却随呼吸愈发剧烈，许久，他才哑然道：“抱歉，得走。”
原来长官年少时头发曾经这软。
“疼吧。”安隅轻声道。
少年秦知律顿顿，“也还好。”
安隅挪开视线，他机械地开启机器，将试管放入固定区域。
指尖停顿片刻，轻轻按下注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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