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觉得，枪声很可怕。”安隅说。
他沉默
会儿又说，“其实也可以做到。”
秦知律似是轻轻笑下，“知道你可以。你杀死凌秋时没有半分犹豫。”
“那您会不会觉得……”
“不会。”
他又想起祝萄在53区说
，个按钮两百多万条性命，秦知律当年未曾犹豫。
秦知律收起枪，说道：“你和他对视时走神好会儿，让想起替你写战报那天晚上，你也突然来找，盯着看半天。”
安隅愣下，正要解释，秦知律扫过他，淡道：“如果你第二个能力与读取记忆有关，刚才看到什
，之后要仔细写进战报里。”
他顿下，又说，“或者仔细交代给也行，你文书太烂。”
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波动。
日沉静无波黑眸，他沉声道：“谢谢十年来为人类秩序坚守。还有什要告诉们吗？”
“知道并不多。”陈念神色平和，“白荆和镜子融合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唯知道是，荆哥沉睡时，是镜子在替他行使守护使命。还有，越往后会越危险，旦第个被守护人死去，这就注定是场无法中止博弈，你们必须坚持下去。”
“多谢提醒，们会。”
秦知律说着，看向蜷缩在墙角沉睡女孩，“如果她精神力通过检测，主城会照顾好她。”
陈念闻言勾起唇角笑笑。
“按钮旦按下，真正承受伤害只有按按钮人。在必要时坚定地杀死同行者，是你作为监管对象，必须要学会承担。”
秦知律说着停顿下，没有沾染血腥左手抬起，轻轻按按安隅头。
纵然声音似比往日更沉，但他动作却又错觉般有些温柔。
“不管发生什，也不
安隅并不意外自己能力被猜到，毕竟长官似乎永远都能洞察切。
他只是觉得在长官平静下，种沉默而庞大情绪正在笼罩下来，死死地压在那道挺直身形上。
仿佛是下意识般地，他轻声问道：“今天扳机，会比当年按钮更沉重吗？”
秦知律动作停顿下。
他转身凝视着安隅眼睛，许久才问道：“觉得很可怕？”
“相信。”他轻声说着，深深地看安隅眼，“忽然又感知不到你存在，也许真快要枯竭吧，看来你们来时机刚好。”
他重新闭上眼，轻声道：“请替看她醒来，多谢。”
枪响后，秦知律在陈念伤口处摸索半天，确认他死亡。
他收起从陈念手中取下蜡烛，又重新戴上手套。手上沾鲜血从布料后洇出，留下大片刺眼血污。
斯莱德早就别开头，只有安隅直注视着他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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