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李锦余声音陡然弱
下去。
他是真
很喜欢霍采瑜，喜欢和霍采瑜在
起。
“只是……朕不知道朕这种喜欢，是不是你要喜欢。”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前鼠生简单得可怕，之前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像和霍采瑜样关系，无法分辨到底他对霍采瑜感情是哪种。
霍采瑜沉默下，忽然轻轻笑声，柔声道：“陛下若分辨不出，不若臣来帮您？”
霍采瑜对他表白已经是半年前事情。
这半年里他们两个相聚时间没有几天，大半时间都在应对狡国进攻、太后政变。
如今切尘埃落定，才有认认真真聊起这个时间。
霍采瑜口吻十分和缓，似乎给李锦余充足考虑空间。
但李锦余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月色正好……”霍采瑜声音在黑夜中似乎也镀上层温柔月光，“陛下若是睡不着，不妨和臣聊聊？”
“聊什
？”
“陛下想聊什都可以。”
李锦余最想问问霍采瑜到底什时候、怎样才肯做这个皇帝……但是他没法直接说。
除这个话题之外……李锦余想不到该说什。
淡淡兰花香味。
那是兰汤自带气味，和霍采瑜平日里给他印象截然不同，如今熄宫灯之后夜晚却显得有些别样暧昧。
李锦余躺在龙榻里面，左臂隔着薄薄丝绸和霍采瑜贴在起，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
完全没有睡意。
这觉睡完，霍采瑜身上紫薇帝气能多点吗？
李锦余有些迷茫地道：“怎帮
？
他再不懂人类，也知道答应霍采瑜表白到底意味着什。
意味着他们两个从此就要紧紧系在起、彼此亲密无间、跨过切隔阂与友谊，打开新世界大门。
这种未知让李锦余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
霍采瑜见李锦余默不作声，微微叹口气：“陛下对臣可是无意？”
李锦余愣，想起当初霍采瑜伤心就跑去边关事情，赶紧解释：“没有，朕……朕其实还是很喜欢你。”
“陛下若是不知道说什，那臣来问陛下个问题。”
霍采瑜似乎察觉到李锦余犹豫，低声笑下，放缓语速，字句地问，“陛下打算什时候答应臣？”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李锦余听懂。
他脸“唰”地下红。
好在如今是深夜，寝殿里只有墙上点着几盏微弱烛灯，应当看不出来。
能激发他内心渴望、让他考虑登基篡位吗？
李锦余脑袋里正胡思乱想，忽然察觉身边霍采瑜微微转个身，正面朝着自己。
他顿时心跳加速瞬。
“陛下，睡？”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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