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顾戚停下
瞬间，路言就发现
。
他长舒
口气，还以为已经擦完，想收回手。
刚试探性往下扯，下秒又被握紧。
路言都怕自己忍不住，给顾戚来拳。
顾戚继续擦药，边问：“除手腕，还有没有别地方伤到？”
这还是顾戚第次听见路言骂人。
声音挺冷，气势也不差。
可却跟其他人不太像。
不像是骂惯习以为常样子，倒像是很少骂人，气急现学那种。
顾戚轻笑：“快会疼。”
“药不是这
擦。”顾戚极其自然地拉过路言手，却小心避着伤口。
在路言下意识挣开瞬间，指节稍用力，语气淡点：“不想衣服沾上碘伏话，就继续动。”
路言低头看着岌岌可危卫衣，最终放弃挣扎。
白色，太难洗。
离得近，顾戚才发觉，这伤口有点不对。
比起来，更像让别人磕着碰着。
顾戚没正面回答。
不仅没正面回答，还挺欠揍。
“
寝室东西不少，要不要去看看？”
路言：“……”
大，掌宽，上面个很显眼“红十字”标志。
顾戚把急救箱放下，言简意赅：“校医务室关门，用这个应下急。”
说着，根本没打算给路言拒绝机会，“啪嗒”声，直接解开锁扣，随即抬眸看着路言：“要帮忙，还是自己擦？”
路言没说话。
见路言副“不想配合”模样，顾戚笑下，从善如流道：“那就是要帮忙。”
路言想都没想：“没有。”
顾戚：“你确定
路言：“…………”
顾戚本来想再逗逗路言。
话都到嘴边，可抬眸，路言那泛着点红耳尖，下子撞进视线。
不知怎，顾戚思绪忽然就断。
思绪停，手上也跟着没动作。
他原先以为是擦伤，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东西抓。
顾戚皱皱眉。
另边路言，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他不知道为什擦个药，要靠这近？
路言偏过头去，破罐子破摔：“你他妈快点。”
路言原先都没在意。
因为伤口不深，只是他皮肤软，什印子都留得住，看上去瘆人点。
当着顾戚面，路言打算草草涂两下就结束。
可棉签刚沾碘伏，涂没几下，顾戚就伸过手。
两人距离倏地拉近。
路言：“……箱子给。”
顾戚没应，把生理盐水、碘伏、棉签拿出来，递给路言。
路言扫眼瓶身上生产日期，也就近几个月，忍不住问句：“这急救箱是宿管阿姨？”
顾戚：“。”
“你寝室还放这个？”路言觉得顾戚不像是容易磕着碰着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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