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好啊……”
然后，谢玄之就看到江离支着下巴，快活地接过
他
话头。
*
交错疤痕在脸上痉挛
般弹跳不休，看着愈发狰狞怪异，隐隐还有着丝疯癫。
他忽然呜咽出声。
“就算是真……”
他死死盯着江离与陆九，声音变得无比凄厉。
“就算你说是真……衔玉公子也没有完全说错。”
*
有时候陆九也会怀疑，江离是不是给自己下蛊。
不然他怎
老是想些叫人发笑蠢事呢？
就比如说，他今天本来无非就是来帮江离演个戏走个过场而已，可听完江离跟谢玄之说那个“故事”之后，陆九发现自己胸臆中像是忽然间破开道口子，,bao虐欲狂怒火从中喷薄而出，几欲让他发狂。
谢玄之这等丑陋愚昧之辈，究竟有何德何能，在受到江离庇护后，还能那般心安理得地错认恩人，恩将仇报。
”
他声音压得实在太低，以至于江离在听话时，也不经意地往他这儿靠靠。
设定上“江离”就是在深夜无意间发现事情真相，这衣冠定然是不整。所以此时他只穿件薄薄中衣，衣襟已经散得很开，线条修长纤丽脖颈，锁骨，乃至肩头，倒有大片都露出来。
恰好此时月破沉云，刚刚好将小片凉浸浸月光落在江离身上。
明明就在不久前，这人还当着陆九面把谢玄之跟钉黄鳝似刀钉在地上，凶残得宛若天魔降临，可……可月亮不在乎这些。
谢玄之瞳孔已经缩成细针般。
“你之前伪装成善良温柔，人人可欺模样……可实际上……实际上行事歹毒，狠辣异常……”
谢玄之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以至于他说话时明明是对着江离，可看上去，却是个鲜血淋漓疯子直在地上自言自语。
“
只是认错……只是不小心……认错……你却要这样对……”
“所以，就算当初是你救，也不会对你这等表里不，勾三搭四恶毒之人感恩戴德……比起被你这种人救，倒宁愿当初直留在赤炎教继续当药人……”
陆九这辈子都没有像是今晚这般,bao怒过。
亏得江离余威尚存，让他在怒火中面前留下丝清明，勉勉强强才那人面前保持住点摇摇欲坠冷静。
*
江离和陆九两人不自觉亲昵神态，倒映在谢玄之发红瞳孔之中。
毒谷神医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如坠梦魇。
月光将江离侧脸照得片莹然剔透，陆九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稍稍俯下身，就能感受到那人柔软微凉肌肤。
陆九胸口里那块肉在这刻，又开始发起癫。
怦怦。
怦怦。
跳得他肋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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