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跟着李秀
起走
。
……
所以，无论是李秀还是方乾安，都不会知道，等到喧嚣
人群散去，老师临时锁门后。
重归寂静
可是现在，方乾安看到全部都是总归终究，白底黑字枯燥试卷题。
方乾安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李秀根本没吭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眼前这个小瘸子解释什
。
至于记忆与现实错乱，恐怕就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看错吧？
方乾安被李秀弄得心烦意乱，这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复印室里架子倾倒引发动静不小，很快便有老师和值班学生前来探究。
为缓解充斥在身体里某种不自在，方乾安转头望向之前故障复印机。
“也就是这种乡下学校还在用这种垃圾货……”
改天得把这种垃圾全都换。
他想。
*
“咳。”
李秀努力平缓好气息，这才抬头看向方乾安。
“这算两清吧。”
少年幽幽说道。
方乾安愣下：“什？”
下。
“滚。”
耳边传来少年毫不留情呵斥。
方乾安“啧”声，骤然收手。
“靠，老子这次是关心你好不好？！”
当然，以方乾安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事态。
李秀也没有管这些……嗯，他也没机会管。
因为等外人来之后，方乾安便直接让人带他去医务室。
美其名曰——“这家伙脸色太差，最好是去检查下别死
眼前惹晦气。”
片刻后，傲慢，眼高于顶校霸又抹把自己脸上早就已经干涸血迹，干巴巴补充道：“这脸上也得去找人上个药。”
阵微风吹过，又是张复印纸晃晃悠悠落到他脚边。
方乾安扫眼，不由“咦”声。
李秀瞥他眼。
“没事，就是记得……”
记得这些复印纸，之前不是红色吗？
李秀抬手，伸直食指：“其实是你校园霸凌在前，咬你也是你活该。不过……这些就算，反正刚才还救你命，所以就当们两清，可以吗？”
“又不是让人欺负你，而且……”
方乾安看着李秀那副退避三舍模样，愈发烦躁。
“得……难得跟你这种瘸子计较。”
他闷闷说道。
他嘟囔声，声音却不怎强势。
甚至还有点……有点陌生又古怪心虚。
大概是因为，方乾安也没有想到，李秀会在那种时候出手帮自己把。
李秀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而且因为受伤缘故，原本唇色淡薄嘴唇如今显得格外丰盈而艳丽。
方乾安目光总是不听使唤地停留在那抹红色上，除之前惊吓外，胸口中又无端腾起股莫名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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